……这也是赵承不愿意看他哭的原因,会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
好在那一晚后,莫竹便学乖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甜甜地唤他“先生”,笑得温婉节制。
赵承被这个笑晃了眼,一时有些失神。这是莫竹从来没在人前流露出来的笑容。他在人前的笑是礼貌的,或是放肆的,都及不上这个,仿佛带着淡淡的幸福感,能让人一瞬间联想到一辈子之类的长久约定,赵承心里的不甘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他情难自抑地抱过莫竹,也不管两人还没刷牙,掠夺般地伸舌舔舐莫竹的口腔。
莫竹张开嘴,喉咙一点点地吞咽,讨好地咽下赵承的口水。
赵承见状更加激动,急不可耐地扒下莫竹的睡衣,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
莫竹配合着发出喘息,冷静地等着被插屁股。
然而想象中的事却没有发生,赵承及时地停了下来,莫竹疑惑地望着他。他自嘲地笑了笑,摇头,“你还没成年。”
莫竹差点被这荒谬的剧情发展逗得笑出声。然而终究是笑不出来的,他嘲讽地想:更过分的事都做了,早一年晚一年又有什么区别。
然而对方要装君子,莫竹怎么能不成全。
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用嘴巴来帮先生吧。”
说完也不等赵承回应,身体在床上一点点地挪向对方的下身。
赵承一把将他提了上来,把他搂进怀里,脸贴着脸,在他脸侧印下一吻后,才说:“不用,我一会去洗澡。”
赵承抱得紧,莫竹紧紧地贴在他怀里,腹部下方被他那根铁棍顶着,着实有些不好受,却也没有声张,任凭赵承靠着。
赵承在他耳边深呼吸,良久后嘴覆上莫竹的耳朵,声线有些不稳地开口:“莫竹,我爱你。”
莫竹冷漠地伸手,环住赵承的脖子,一手扣上他的后脑勺,动作温柔地安抚他。
没有新欢
“说得倒是。”赵承笑了笑,“你那时候是真的不懂事。”
莫竹笑,没搭腔。
夜里人总要脆弱些,赵承疲惫地揉了揉眉头,说:“莫竹,我想你了。”
莫竹立马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不是现在的你。”
双方一时沉默。
当初赵承因莫竹的妥协兴奋得冲昏了头,久而久之才发现了自己不过只是留下了一副皮囊。莫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对着赵承却越发百依百顺,赵承被他的温柔蒙了眼,一直没发现异常,直到有一天摸到他的骨头都深深地凸了出来,才猛然发现了不对。
他那一瞬间是愤怒的,莫竹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却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只感觉到自己哪个地方做错了。他默默地起身,跪在赵承面前,说:“对不起。”
赵承一瞬间哑口无言。
跪是他教莫竹跪的,在莫竹还在上学的时候。只要哪一天莫竹和人有了过分的肢体接触,或者多对别人笑了两下,晚上回来必然会遇上阴沉的赵承,叫他跪着认错。
退学以后莫竹从没惹恼过赵承,是而也没遇上要下跪的时候,赵承便天真地认为他们两个是自主恋爱,而不是强迫了。
……现在莫竹这一跪,无疑是将他心里美好的幻想硬生生地砸碎,碾压,化成了随风而逝的粉末。
——罪有应得。赵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词。
他花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见喜怒地开口:“起来。”
莫竹抬头,有些害怕地盯着赵承,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赵承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莫竹,一时只觉无力。
他脱力般地问:“莫竹,你想回去读书吗?”
莫竹难以置信地抬头望他,随后展开一个和善的笑,“不用了,现在这样也很好的。”
——再回去上学有什么用,只要赵承在他生命里多存在一天,他便多一天没有宁日。
随后两人的关系便陷入这样的怪圈。
索取与被索取。
羞辱与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