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磨叽,那小孩儿都走了,真是……”
何似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原本背井离乡求学的孤独和迷茫稍稍消烟消云散了一点。
进R中,不光学生要考试而且还要面试家长,他承认他爸给他走了后门,以何似进校前的摸底测验在实验班中不溜秋的水平,R中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等何似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开门,书包还躺在原来的位置,维持着何似踹它时的样子,何父还没有回来。
等到作业都写了大半,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何文远回家了。
何似没出声。
何文远喊道“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去楼下饭店给你带一份。”
“吃过了,不用了。”
何文远到厨房一看,干净的根本不像有人来过。
“何似这叫你吃过了?!”
何文远气不打一处来,嘶吼的声音像是黄钟大吕,震得何似脑仁疼,手里的自动铅笔芯啪的一下折了。
“我真的吃过了。”何似压着嗓子回道
他真吃了,吃薯片吃到撑。
何文远站在何似屋门后继续吼,“糊谁呢你?”
因为重点高中都在老城区,学区房都是□□十年代的老房子,质量和隔音效果可想而知,何似怀疑何文远这一吼,楼梯间的声控灯能从一楼亮到顶楼。
何文远也算是高知分子了,怎么这么暴躁呢?
“我在外面吃过了。”何似换了根碳素笔继续写。
何文远听到这句话哑了火,半响才回道,“你在外面吃过了啊,钱够用吗?”
“够。”
“那行,你学习吧。”
作业很简单。
新的学期一开始的作业都很简单,无非就是预习。何似写完了作业,又做了一会儿课外题。
沈欢打来了电话,问他在新学校还习惯吗?租的房子怎么样?晚上吃的什么?何似单声应和。母子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