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苦笑道:“我妈猫毛过敏,弦弦是我好不容易……算了。”
“唉,我妈总说养我一个都够麻烦了,还养狗?”
何似靠到椅背上,“等我以后成家了,肯定整一条,多可爱啊。”
小狗听见何似叫自己,屁颠屁颠在何似的椅子下面钻来钻去,不停哈巴着舌头吐气。
后来吃完饭,往家走时何似想起来这事问一旁的徐见澄,“你怎么想起来要给我剥虾了?”
“看你连壳带肉吃,觉得你应该是懒得剥吧。反正我也没事,就替你剥了。”
这一瞬间何似觉得自己好像是瓶在开盖之前被疯狂摇晃的汽水,二氧化碳急速膨胀,奈何全都被盖子堵住了。
思绪万千,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何似只是拍了拍徐见澄的肩,再说话。
知我心者,莫如徐见澄啊。
回去之后,何似冲了个澡就关灯躺下陷入睡眠。
真的好困。
半夜何似翻了个身,朦朦胧胧感觉身边好像做了个人。
他开始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后来发现这不是错觉,是真的有个人!
他坐起来愣了几秒,和那个黑影对视。
何似脑子木木的,他呆了好长时间,开口道,“徐见澄,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
“地震了?”
“地震?”
何似又躺了回去,拿手捂住眼睛,“正常,这里是板块交界地带,三天一小震,五天一大震。我们都震习惯了。小场面。”
徐见澄还坐在那里。
“怎么啦,吓着了?”何似又坐起身来,凑到他跟前,学着徐见澄今天给自己顺后背的样式安抚他。
今晚没有月亮,只有路边的路灯还在静静地亮着。
鹅黄色的灯光倾泻在床上,虚虚地笼着两个少年。
徐见澄背着光看着何似,目光过他的眉毛,睫毛,眼,鼻梁,最后落到唇瓣上。
何似半阖这眼困得要命,耷拉下来的眼皮挡去了徐见澄的目光。
他顺了一会儿,只觉得手臂好酸,实在是摸不动了。
他揉了揉徐见澄的发顶,靠在徐见澄肩上,呼吸像是软软的羽毛洒落在徐见澄的皮肤上,“还怕啊,嗯?”
鼻尖满满都是凌冽的雪松夹杂晨间带着露珠的青草味道。
何似鼻翼翕动,不引人察觉地吸了吸。
“一起睡吗?”
徐见澄点了点头。
“真乖。”
何似把头靠在徐见澄肩上。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