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从桥上往外探了一眼,看见了一簇白金蝴蝶龙鲤从桥下游过,银花花的一片。
这鲤鱼在冬天的湖水里竟然还没有冻休眠。
“见澄回来啦。”
珨婆婆说着一边接过徐见澄的大衣。
何似站在一旁道:“婆婆好,婆婆新年快乐。”
“你好”,珨婆婆笑的慈眉善目,“见澄经常提起你。”
“还没吃饭吧,来的正好,年夜饭马上就要开始了。”
*
吃完年夜饭,大人们去摸牌打麻将,他们溜到别院看雪。
别院的南墙打通做成了横拉门,横拉门外面有块柳桉木做的叠席架在湖上用来观景。
雪越下越大,落在湖面上雾凇沆砀,天与云与水,上下一白。
何似抿了小口烧酒,“对面那家的飞檐可真好看。”
“对面那是我家。”
晏弦道。
何似哦了一声,有点尴尬,把酒器放到红泥小炉的天青釉荷花温碗上继续温着。
承盘上的碳烧的热乎,酒被这么一灼烧出了淡淡的琥珀香。
何似缩了缩鼻翼,吸了一口。
怪好闻的。
许是喝醉了,何似又问,“飞檐下挂那铃铛是干嘛的?”
“是惊鸟铃。”
徐见澄答道。
“惊鸟?”
“为了防止鸟在飞檐上停留排遗,风一吹铃响了,鸟就飞走了。”
何似栽倒在徐见澄身上,倏地嗤嗤笑了起来。
晏弦扭过头来,“笑什么?”
何似问道:“这附近都是这群鸟吗?”
“棕头鸦雀,一直都在这儿筑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