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的?”
“我找人模仿你的语气给阿姨打了通电话,阿姨答应了。”
徐见澄脱掉大衣,跨坐在何似身上,开始慢条斯理的帮他脱外套。
何似下意识的向后摸了摸,随手摸到一个抱枕,直接砸向徐见澄。
恐慌突然在他心底里没由来的滋长,他们明明已经安安稳稳的过了半年了啊。
徐见澄把住何似的手腕,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模仿你的语音语调和停顿方式。”
“你说话习惯倒装,平常说话时疑问感叹陈述这些语句的语气并不是分的很明显,有时候每说一个字就要停顿一会儿,我说的对吗?”
一股寒意慢慢侵入何似骨髓之中。
徐见澄亲昵的拍了拍何似的脸颊,房间暖气开的很足,但何似还是无缘由的瑟缩了一下。
“你看,连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吧。”
徐见澄掐着何似下巴,何似被迫仰视着徐见澄。
“我我我错了。”
何似的牙齿不听使唤的开始上下打颤,手也抓紧了床单,床单被抓的皱皱巴巴的。
“我错了,我错了徐见澄,我不该和他们出去喝酒,但是……”
何似话还没说完,直接被徐见澄一个绵密而又深长的吻堵回了嘴里。
看,看似徐见澄是处在攻势的那一方,但实际在心里层面上,他永远都处于弱势。他怕何似不接电话,怕何似生病,怕何似出意外,怕一切或者说任何一点点不幸发生在何似身上。
但何似永远也不知道。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何似就像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被圈养了起来。
徐见澄有时候会陪他一起到地下影音室看电影,有时候会陪他打游戏。
但更多时候他会让何似陪着自己去庄园的玻璃温室花房里散步。
这玻璃温室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有五六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甚至还有天然温泉可以泡。
有一天何似和徐见澄走在青石径上,徐见澄突然从旁边的花架上揪了一朵丝绒玫瑰单膝跪地向何似求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你让我出去我就……”,何似咬了下舌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徐见澄面无表情的丢掉了手里的丝绒玫瑰。
玫瑰掉在白色山茶花上,
落寞又凄凉。
真正让徐见澄放何似出来的是一天深夜。
何似昏昏欲睡的被徐见澄搂在怀里。
徐见澄的手指摸过何似的眉骨,虽然何似看起来有点混血,但实际他的眉骨并不高,反而是眼窝比常人深一些,才显得有些混血。
“你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