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很凉,但向檬并没有觉得冷。
眼前是跳跃的火苗,怀中有装着热水的保温杯,身上是岑商的衣服。
心底还留存着岑商背上的体温。
每一桩都是令人抑制不住发烫的存在。
向檬下意识按了按心口的地方,那里又开始击鼓了。
只要一静下来,就永不停歇的敲。
但向檬现在已经能够与小鼓友好和解。
她发现只要将这些异样的情绪全都归咎到原主身上,她就能很好的与岑商相处。
心动是别人的,意动才是自己的。
向檬认为自己可以分的清楚,也可以让这两种情绪和平共处。
岑商这会也穿上了冲锋衣。
阔步走来时,优越的头身比显得他的腿越发长了。
向檬下意识的托腮看他,正打算说点什么助兴时,岑商蹲了下来,并将一个分装瓶递到了向檬眼前。
发现里面装的是药片后,向檬立刻闭上了眼。
像是,看不到就不用吃了一样。
岑商被她这一幼稚的举动逗乐,语气不由软了三分:“向同学,你多大了,还怕吃药。”
“是药三分毒,我不吃是为了多活几天。”
诡辩的理由找的一点都不诚心,但向檬自己感觉良好,还仰了仰脸,像是等待人撸的小猫咪。
可户外活动非常折腾,岑商很难保证向檬受伤的腿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所以得督促向檬吃药,至少能够安心些。
哄人吃药这事,他是头一遭,于是颇有些焦头烂额的说:“这药不苦,你吃完我去找糖给你行不行?”
“你不懂。”向檬摇了摇头:“我难受的是药片吞下去之际,卡在喉间那一瞬的阻塞感,真的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