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中
他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
所以当裴枝面无表情把他双手反铐在床头,他尽力配合取悦着她。
裴枝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手掌撑在他腹肌上流连。
他双臂都反锁在身后的护栏上,上半身坐起,看裴枝挤进他双腿间,用膝盖轻蹭他刚发泄过的性器,沾染他浑浊的腥精。
被他那么不遗余力地狠干,她虽然疼,可到底一身淌满了香汗蜜水,气息甜烂得诱人,尤其现在冷淡中又似眼儿媚地挑逗他,陈恪渐渐呼气不顺,想把她摁进怀里,埋在她颈间深嗅,最好还能伸出舌头舔她的味道。
这么想着,他手腕不禁就一挣,手铐撞在护栏上,发出金属的相撞声。
「哼,又忍不住了?」
裴枝小手圈住他的肉棒摇了摇,看着那粗硕的圆柱狰狞得晃动,笑声又冷又娇:「你瞧你,鸡巴摇得跟狗一样。」
她恶意满满,手指甚至弹了下他的龟头,盯着看到他马眼张开,流出粘液。
「这也能爽到?你真成发情的狗了。」
裴枝说着,不住地抠弄冠状沟,刮搔他散发腥气的阴茎上每一条贲发的筋脉,凸棱鼓胀得像周身的血都凝集在这上,随时有可能爆裂。
如果陈恪是隻大猫,现在要么被她挠得舒爽打颤,要么被惹光火亮爪子。
事实上,他要不是被手铐铐着,无法活动双臂,早喂她吃教训了。
然而现在他就只能吁着气看裴枝握着他的阴茎耀武扬威,「呀,不说话?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手指和屌一起插,你不知道自己手有多粗的是不是?」
她说着不禁咬了牙。他的手糙得能把砂纸抹平,性器已经骇人,她最多分开承受,可他够舍得,够狠。
陈恪被她捏着命脉,粗哑地喘息道:「我错了……」
她还在戳弄着他,卵袋也被她收进掌心把玩。四处惹火挑逗,却不肯将茎身握进手中撸动。
「你错了?」裴枝摇摇头,「受制者的歉意不足为信。难道我鬆开你,你还会这么说?」
陈恪很想说会。
知错,不影响重来一遍,他依然会这么对她。
爱拿他和别人比较是么,喜欢温柔体贴的是么。那好,他更加不会给她。在他这里,没轻的。
但他双唇紧闭,咽下所有难耐的呻吟,什么也没说。
碧起裴枝的羞辱,他更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
裴枝的视綫从他胯下直挺粗红的鸡巴,转移到他脸上。
被禁锢着双手不能行动,陈恪以一种任她宰割的姿势在她眼前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她欣赏半晌,才低头,使用另一种方式撬开他的唇。
裴枝没去吻他的唇。
她吻在他的下腹。
温柔的,像是少女的撒娇。柔软的唇沿着他滚烫升温的敏感区域下移,唇瓣不断发出「啵」「啵」的柔嫩水声。陈恪只看见她双眸轻闭,吻得心无旁骛,他颤抖着声音叫她的名字:「裴……枝!」
她像没听到,吻终于落在了他一丛黑黝的毛髮间。
陈恪右膝一弹,脚掌生生蹬在床单上,蹭着布料忍不住地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