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留香神色淡淡,挥手让他起身:“有君子骞道:“弟子是来看望墨师妹的。”“现在看到了?”风间留香不动声色。“呃——看到了。”君子骞有些摸门不着,下意识回了一句。“那你可以回去了。”风间留香牵了巫九紫的手转身就想入内。君子骞差点目瞪口呆,他早就听说这位风间师叔性子古怪,却没想到能古怪到这个程度,两句话就把他堵死在这里。不过,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将近两天,自然不肯就这么撤退。忙躬身道:“祭司大人,弟子想和墨师妹说几句话。”巫九紫也忙道:“师父,弟子也有话和君师兄说。”风间留香足下微微一顿,眸光微微流转:“你有话和他说?什么话?”巫九紫:“……”这个,她其实就想和君子骞聊一聊天。难道这个也需要报备?心中隐隐有丝不悦。他管她也管得太紧了吧?!她眉峰一挑:“一些闲话而已,师父,现在我还在假期内。”风间留香瞧了她一眼,见她微绷着一张小脸,一双眸子略带挑衅地望着他,显然有些不悦。他忽然笑了,笑容如春风般和暖:“不错,你确实在假期内。”揉了揉她的发顶:“看来你完全休息好了,精力挺旺盛的。”松开了她的手,施施然走了进去。巫九紫被他这一笑笑得心中一寒,隐隐有种自己惹了他,他可能生气了的感觉。自己也没做什么吧?谁没有朋友?难道成了他的徒弟,连朋友也不能见了?摇了摇头,算了!她这个师父一向有些喜怒无常,他的心思像大海针,她根本摸不到。一抬头,见君子骞正静静地看着她,一双眸子在月光下黝黑沉静。短短半个多月没见,君子骞身上少年的青涩便褪去不少,多了几分沉稳凝肃,老成了许多。“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你身上的伤可养好了?”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完都楞了一愣,巫九紫忍不住扑哧一笑,君子骞俊脸却隐隐有些泛红。定情信物巫九紫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看你说话这么中气十足的样子,看来伤是完全好了。当时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还以为你要躺个三年五载的。”她开他玩笑。君子骞一窒,冷声道:“我还没这么娇贵。”又望了她一眼:“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看来也无碍了。”“彼此,彼此。”巫九紫挥了挥手。“对不住。”君子骞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啊?”巫九紫挑眉。他道什么歉?“那次我没能帮到你……”君子骞手指在袖内缓缓握紧。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定情信物可是送这东西还是贵重了些。她又低头看了看掌心中的玉如意,玉质微凉,像是握着一汪水。极品!这块东西怎么看怎么极品!不是能轻易出手送人的东西。一个念头忽然后知后觉地浮上了脑海:“这——不会是什么定情信物吧?!”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手一抖,玉如意差点掉地上。不是吧?他还这么小——也不对,这年代的男子十二三岁据说就有婚配的,就算在现代,十二三岁的男孩也有像模像样和小女生谈恋爱的……再想想刚刚君子骞的眼神,那莫名其妙的话语,巫九紫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他说让她等他,还送她极品玉佩……这不会就是表白加送定情信物吧?!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了两跳,巫九紫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在这异世界这么快就招惹到一朵桃花,还是个未来的太子爷……看来她这个炮灰女配也不是全然的悲催,就算野百合也有春天,更何况是她这样的美人儿——只不过这朵桃花的年龄太小了,她看他就像看待小弟弟,压根没那方面的心思。她现在的身子虽然是十二三岁,但她的灵魂已经十九岁,看待君子骞他们总感觉是孩子——叹了口气,再看看手中的玉如意,忽然感觉这玩意儿有些烫手……她要不要把这个给他送回去?又摇了摇头,算了,现在专程给他送回去倒显得刻意了,还是等再见面时说吧,反正她和他同在九华门下,以后不愁见不到面……她进了大门,先回自己的寝殿梳洗了一下,这才到厨房炒了几个小菜,端到风间留香所居之处,想和他一起吃。却没想到扑了个空,风间留香并没有在殿内。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巫九紫前前后后找了两圈,也没找到风间留香的影子。算了,看来他又出去了。这些日子师徒相处,风间留香一直神出鬼没的,时常不在缥缈峰上,巫九紫倒也习惯了,也不以为意。便自己吃了饭回去歇息了。…………………………荒凉的深山,陡峭的悬崖,湍急的瀑布银龙一样飞流直下,激起雪白的浪花。悬崖上瀑布后有一道极深的山缝,冥河他们熟门熟路,一头撞进瀑布之后,山缝之内,这才喘了几口气。冥河身上已经受了伤,好在他穿着一身黑衣,倒看不出多少血渍,只是脸色苍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