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梅日抬头挺胸,掷地有声。
“什么都不用说了,乌瑟曼,老子就是喜欢你,才把那花环挂你的铺子门口,没啥别的意思!”
“是嘛?”
乌瑟曼脸上的怒容一下子缓和了不少。
“大个子,你叫桑多梅日?你把那野花花环挂在我铺子的门口,就不后悔么?”
“后悔,我桑多梅日做出来的事情,就没有后悔过!”
桑多梅日大声道。
这声音大的,连粮铺里的伙计都呆住了,就连乌瑟曼看着桑多梅日的表情掩住了嘴。
呆了半晌,乌瑟曼终于开口了。
“桑多梅日,我也瞧了你不少时间了,你这样诚实的男人我喜欢,要不过几日你就到我的店铺来帮我?”
乌瑟曼只留下了银铃一般的笑声,转身慢慢走出了粮铺。
只留下一众嘴巴大张的粮铺伙计,还有傻愣在原地的桑多梅日。
“刚才乌瑟曼说什么?”
“她说...她说让桑多梅日去她的铺子里帮忙。”
“大好事啊!大好事,那说明桑多梅日走运了,什么时候把乌瑟曼娶了可别忘了我们这帮兄弟!一定要请我们喝酒!”
最新找回“对!不许忘了,一定要请我们喝酒!”
众人围着还为乌瑟曼的话晕乎乎的桑多梅日吹牛打屁,可桑多梅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
这就完了?床边的桑多梅日说得唾沫星子乱飞,李翰林听得连连微笑。
“那会儿老子就像是被几百斤金条给砸中了脑袋一般,整个人迷迷煳煳的,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是人家乌瑟曼同意了啊!”
桑多梅日道。
“中州有句古话,言必信,行必果,乌瑟曼想必是看上了你的诚实,如果你否认的话,那也许就是另一种结果了。”
“是。”
桑多梅日叹了一口气,“过了两日,老子就把粮铺的活给辞了。唉,那会儿都是好人啊,粮铺的胡老板本来在其他地方进粮,听说以后又多支了一些银钱给老子,说是娶了老婆以后再用。之后老子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了乌瑟曼的铺子里。从此老子就在乌瑟曼地方打杂,是她教会了老子缝衣裁布的技艺。”
“看不出来啊,桑多梅日,你居然还会缝衣裁布。咳咳咳...”
李翰林笑道,但很快专为咳嗽,弄的桑多梅日一阵紧张。
“李小兄弟,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把兰老板叫来。”
“没事,继续啊,我身子就是虚了点,调养几天就好了。”
李翰林道:“继续啊!我还想听呢。”
“嗨,老子为了学那缝衣裁布,也是吃尽了苦头,本来老子就只有一膀子力气,手指头被那绣花针扎了不知道多少回,才勉强学会了,每次看得乌瑟曼在那里笑。不过乌瑟曼也和老子说过,要是让老子去绣花,不出一个月这铺子就不要想开了。”
桑多梅日往后靠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缓和,继续说道:“过了一月,老子和乌瑟曼一起去了她老家,一个偏远的小镇子。乌瑟曼的家境也不好,她父亲很早因为意外没了,她母亲为此哭瞎了眼睛,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老子也是无父无母,索性也认了她当娘,对方也认可了这一份亲事。”
“在她家的时候,乌瑟曼还教会了我一荒漠的情诗,这也是老子目前还能拿出来卖弄一下的。”
桑多梅日用一种李翰林从未听过的语言轻声吟唱出来,虽然李翰林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却也被其中所蕴含的意味所感染。
“很好听,这是什么意思?”
李翰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