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日第一天是男子全能,张芬带着女队去观摩男队的比赛,也顺便讲讲排兵布阵,分析分析别的队的优劣势。
卓远不负众望替陕西队拿到了全能第一,待到裁判团体评估完毕,便会颁金牌了。
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卓远刚下赛场便被媒体团团围住,虞落和刘欣羽也没找着机会当面恭喜一下。
第二天便是女子全能了,虞落和刘欣羽代表浙江队参赛,也是女队在本次全锦赛的第一场比赛。
男队昨天没摘到牌,只拿到个第五,所以今天的比赛也关系到浙江队能不能拿到全能的牌,能不能为后面的比赛开个好头。
压力在无形中胀大,连素来心理素质过硬的刘欣羽昨晚都辗转了很久才睡着。
虞落的心态也好不到哪去,在队里的时候各个成套都已经完成达标了,但前两天在比赛场馆试训的时候,还是小摔了一下。
也不算摔,就是高低杠落地不稳,没平衡好,歪了一下。
虽然事后张芬一直安慰自己说只是因为不熟悉新场馆的原因,比赛的时候放平心态尽力做就行,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害怕。
本来是很自信的,因为要给自己和堂徵一个最好的答案。
可能是因为野心越大,得失心才越大吧,临近比赛反倒有些失眠。
要药检,是不能喝咖啡的,好在可能是因为要比赛的缘故,虞落并没有感到困倦,洗把脸背上前一天准备好的包便出门了。
她们住的是套房,共用一个客厅,但不在一个房间,虞落出去的时候,张芬和几个队员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落落,快来吃早饭,别吃太多,七分饱就行,八点咱就出发去场馆热身。”张芬正在剥鸡蛋,看虞落出来便指了指桌上的塑料饭盒。
住宿的酒店等都是举办方统一订的,也有专门为运动员开设的自助餐厅,张芬为了让大家早上可以多睡一会,便自己早点起选了些大家平时爱吃的打包带上来。
“谢谢教练。”虞落也拿起一个鸡蛋,心不在焉地剥着。
套房的客厅是落地窗,前两天早上起来,已有曙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了进来,只是今天窗帘已经拉开了,反倒室内还阴暗得很。
虞落看向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玻璃窗上也印上了密密麻麻小小的雨点,有点阴郁的天气,让她莫名想到了从里约奥运村到里约机场的那段路,腿也有些隐隐作痛。
这么想来,手术和里约奥运会竟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侯雪莹顺着虞落的视线望向落地窗,感慨了句,“前两天还阳光明媚,今天倒莫名其妙下起了雨。”
张芬也看了一眼滴滴答答的雨,说,“快到梅雨季节了,多雨,也挺正常的。”
几人随便了聊了几句后,刘欣羽才睡眼惺忪从房间里出来,“大家都已经起啦?”很快便也注意到了窗外天气的变化,“咦,怎么下雨啦?”
众人的目光因房间里突然多出来一个人齐刷刷都落在了这个人身上,张芬起身拍了下刘欣羽的脑袋,“今天有比赛还睡这么迟,你让我怎么放心?”
刘欣羽不好意思地笑笑,试图撒娇蒙混过关,“哎呀,教练,这不是没迟到嘛。”
刘欣羽这个小太阳一来,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活跃了不少。
趁着大家都有说有笑,张芬把虞落叫到了一边。
“落落,今天下雨,你的腿没事吧?”
伤过筋断过骨的人,不管有没有治愈,遇到有雨的天气总是会感到那处隐隐作痛,张芬正是担心这个。
今年三四月份的杭州雨水并没有往年充沛,张芬一时也忽略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