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极有耐力的人,可这时我不想忍耐。那句话,爱。他爱我,他可以信任,他值得我将感觉全都交托。我不必再为阴影挣扎,这些,只要交付给他就好。
呻吟已不能表达出我的需要,我的双手紧紧揉住床单,语不成声地哀求:&ldo;……快……给我……求你……&rdo;
他的汗水,他肌肉的每次跃动,都令我清楚地感觉出他也有同样越升越高的欲火。
他突然放开我,我尚未从失落中醒来,腰已被他提起,紧紧扣住,双腿被分至极处,裸露出最隐密的处所。这是一个极羞窘的姿势,即使是在情欲迷乱中,我仍红了脸,意图合拢双腿:&ldo;不……不要……&rdo;
江上天却毫不容情,铁般的手腕牢牢定住我,头一低,湿热舌尖探入了我的私密处,嗡地一声,我脑中彻底失去了理智,身体里只剩下一股越燃越猛,横冲直撞,无处发泄的大火,嚣叫着寻找出路。
……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千年的煎熬,江上天终于以他的欲望冲进我的体内,那一瞬间,两人都不自禁喘息出声……炙烫的触感……再没有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本能狂野地律动,我全身越来越绷紧……这次,已经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我了,什么阴影,什么训练反she……都不能……他爱我,那句,为爱你而作,在我脑中盘旋周转,伴着他同样节律的呻吟,共同炽烈的欲望升高……
顶端。
尽情的渲泻释放。
多年,多年未曾有过的感受。不,似乎这一生都从未有过。压抑过久后的激情,不再需要暴力为媒介。
以爱为名。
这个男人……我满足地叹息一声,任绝顶快感的余韵在四肢流窜,枕在他的胸怀,毫无防备地进入梦乡。
番外爱上你的可恶
今天是情人节。
江上天从前一个月就开始为今天发愁,生平第一次,他在众多礼品间踌躇,不知如何下手。二十多年风流生涯积出来的经验,似乎到了此刻,到了那人身上,就一条也用不着。
江上天深靠在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手枕在头后,眼望着天花板,一脸沉思。秘书小妮抱了叠文件进来,瞧见总裁仍是三小时前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连坐姿都不曾稍改,不由肃然起敬,轻轻放下公文退了出去。一个小时候,关于江氏企业将有大动作的小道消息传遍了整幢大楼,最后连江氏企业的对手们都开始惶惶不安,取消玩乐计划,纷纷严加范备。
江上天本人却对这件事毫无所知。他正在为要不要送鲜花而烦恼。按理说,情人节一束鲜花点缀气氛总是必要,可是‐‐一想起那人似笑非笑的脸,江上天立刻失去了尝试的勇气。虽然在预定的餐厅中已摆满了玫瑰,他却不敢透露半句这是自已所为。
华衣美钻房子跑车,对原先的大群女友倒都很管用,唯其管用,更不能同样移来对待那人。想那人也曾是潇洒绝伦商场悍将,当年未必不用同样的礼物派送各家红粉知已。
江上天心里突然有些酸意。
其实他最想送的是一枚戒指。可是他知道,那人必定不肯,说不定还会淡淡一笑,告诉他世事多变,形式毫无意义。
可恶。那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这般可恶。令人恨得牙庠庠的,直庠到心里,既想上前咬他一口,又想将他压住,狠狠地欺负到他哭。
然而爱就爱上他的可恶。
王浮生。这三个字,江上天已不知在梦里唤了千次万次。
第一次看见浮生是在蓝夜,一个普通的小保安,肩上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淋漓。放在平时,这种事江上天瞧都不会多瞧一眼,怎奈刺伤他的人便是自已那不成器的亲生弟弟,起因又是为了好友石磊新纳的男宠,想不出头也不成。偏偏中间又夹了个死对头叶家三小姐叶温出来搅局,一脸正气,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得,正烦不胜烦之际,叶温为找证人,直奔墙角默不作声的小保安,一番大力推揉将那可怜的男人整得几欲昏去,江上天有些看不过眼,正想出言制止,那保安想必也是忍耐力到了尽头,竟抬起头来,对叶温说了句话。只这一句,叶家有名的麻烦精大小姐,竟然面目变色,一个耳光打过去,然后夺路而逃。
旁人没有注意,江上天却看见了。
那保安眼中的亮光一闪,瞬间竟让整张脸都生动灵活了起来。江上天还想细看,那双眸子却又迅速恢复了淡漠。就象一颗小石粒,无声无息地扔进水中,波纹稍动,随即复平。
再随意问一句,江上天立刻发现,这保安回答的神情虽然恭敬到家,眼中却淡淡的,毫无借机巴结、一步登天的念头。
那种过于标准的恭谨,竟象一层面具,仿佛是为了掩饰什么而生。
连带那被长发胡须遮掩的面目,都象成了一种伪装。看着这些,江上天兴趣忽生,毫不犹豫吩咐将这小保安调拔到自已所住楼层。果然,这人的第一反应便是推辞,而后干脆昏去。
真是个有趣的人。听说他的名字叫王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