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委屈小七妹妹,这段时日怕是不能出门了。”
萧祁嘉倒是不觉得委屈,她本来就不是爱出门的性格,在戚煦来京之前,她呆在萧府,也是基本不出去的。
而且,这会儿的宅院可不是什么小房间。秦宅更是自带花园,绕着房子走一圈,都要比操场大。
她倒是分外安心地在秦宅里面呆下来了。
*
戚煦不大喜欢看萧祁嘉写字。
……他以前倒是没这毛病。
毕竟美人执笔垂眸,眉头时而蹙起、时而舒展,像是随着笔下的内容而动。这称之为景色都不为过,戚煦什么都不干,都能在旁边歪着脑袋看一天。
自从……前段时间因为小七妹妹的事儿查了周瑕以后,他也算认识了那位周丞相的字。
戚煦:……
既视感太强,让戚煦心情不大愉快。
倒不是一摸一样,甚至能明显看出一个是女子所书、另一个是男子所写。
……戚煦对书法没什么研究,但是写出另一个人的字迹,算是易容的范畴之内,他对字倒是有些了解,而且对一些写字时的细节也比旁人敏感许多。
落笔习惯、施力方式、旋笔角度……
既视感强到戚煦都生出些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他眯了眯眼,拿了个梅花的花枝在纸张上方扫过,萧祁嘉怔了怔抬头,戚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他笑了笑抬头,示意萧祁嘉去窗边看看。
无论干什么,中途被人打搅,总是一件让人不太愉快的事情,但是戚煦就是有办法让人生不起气来。
萧祁嘉颇为无奈地洗了笔挂好,披上戚煦递过来的披风,踱步到窗边。
窗外白雪皑皑,那原本有条常走的小路,但此刻地上却覆了一层松软干净的白雪,一个脚印都没有。
——发现住在处的萧姑娘喜欢看雪景之后,几乎所有人都默契地绕了远路。
这次,萧祁嘉推开窗子,外面一个圆滚滚的雪人,正歪头对着她笑。
萧祁嘉瞧见那雪人周围仍是一个脚印都没有,倒像是直接长在雪地里似的。她忍不住转头去看戚煦,把轻功用在这些事情上面,也是没谁了。
戚煦抬眼冲着萧祁嘉笑,随手拿了支笔把玩,笔杆好似黏在了他的手指上,在他手上灵活地来来去去,好几次像是要险险地掉下去,最后却总是稳稳当当地被手指勾住。
萧祁嘉忍不住快步过来的,从他手里把笔拿了走,略责怪道:“这是小庆送的,你可别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