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修慎脸色一沉,不知想到了什么。
但抬头对上萧祁嘉水光莹莹的明眸,他神色缓和了下来,抬手顺了两下她的头发。
旋即,又转过身走了几步,十分坦然地就打开了萧祁嘉的衣柜,从里面挑挑拣拣拿了几件衣裳,抱到萧祁嘉床边。
“快换上,我带你出去。”
萧祁嘉:……这一副主人家做派是怎么回事儿?说起来,这确实是卫修慎的家。
……也没毛病。
卫修慎又一叠声催促了好几句,大有萧祁嘉不换,他就直接动手的意思。
萧祁嘉就这么莫名地被赶鸭子上架,把自己裹成个球出了去。
卫修慎皱眉又看了许久,也不知从那有拿出一件黑色的大氅,和一顶看起来就厚重的帷帽,把人又包了两层。从外面看,连一丝露出来的肌肤都看不见。
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罢。”
为将做帅久了,卫修慎说话无意识中就带上些下命令的语气,偏偏他那不容辩驳姿态,好似生来就该听他的一样。
萧祁嘉几乎不自觉的,按照他的话一步一步做下来,等到这会儿,才恍然回神,“去哪?”
去哪……不是“不走”。
天知道萧祁嘉今天可是一点出门的打算都没有。
这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不并不好,可最可怕的是当事人却丝毫察觉都没有。
卫修慎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你去了便知道了。”
被裹得这么严实,萧祁嘉连走路都费劲,没走出几步,卫修慎已经跑了个来回,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过来。
那马四肢修长、身上的线条亦是流畅,黑亮的双眸炯炯有神,便是萧祁嘉这种对马没什么研究的人,都能察觉出这是一匹良驹。
那马被卫修慎牵到萧祁嘉跟前,倒也不认生,头凑到萧祁嘉旁边,使劲儿拱蹭着。
萧祁嘉还是第一次在实际生活中接触到马匹,颇为新奇的伸手去摸,“它竟然还记得我?”
她对两人一起养小马驹的那段剧情,还是又点印象的。
卫修慎也松了缰绳,抱臂在旁看着,连锋锐的眉眼都添了几分柔色,语气带笑道:“当然记得……”
只是话的尾音还没落干净,却是脸色一黑,伸手一把抓住缰绳,强硬地将那马的头拉了开,抬手动作粗鲁地捋了几下马鬃,语气不善地在那马旁道:“不许舔!”
这一本正经地警告一匹马的模样,莫名戳中了萧祁嘉的笑点。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虽然帷帽挡着看不见笑容,但那轻颤的罗纱却泄露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