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么不小心。”
那声音温柔,带着些隐隐责怪的意味。
——是赵渊归。
萧祁嘉有点迟钝地将视线转过去,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冷这个感触上,她连多余的思绪都转不动了。
当然也有好处,起码害怕恐惧之类的情绪被抑制住了,她等十分平静地对待赵渊归。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萧祁嘉想问这个问题。
“这里真冷。祁儿你说是不是?”赵渊归笑着征询萧祁嘉的意见。
“是。”
萧祁嘉缓缓地点了一下头,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问了又如何,赵渊归不会承认的。
她顺着赵渊归的力道,被他环到了怀中。
赵渊归的体温好像比一般人低,先前每一次拥抱,她都觉得凉,再加上赵渊归的性格,总叫她有种被毒蛇环绕的错觉。但是她现在却觉得……这个怀抱实在是温暖极了……
手上的烫伤被细致妥帖地上着药,萧祁嘉仰头,视线落在赵渊归的脖颈上,修长白皙、甚至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系统装死,她这次得想办法自救。
冰水浸过,赵渊归细致地给萧祁嘉手指上着药。
除了这一次烫伤的红痕外,原本白皙细嫩的指尖上,还有好几处已经结痂的伤痕……都是这几日烫到的。
总是这样可不行……
赵渊归盯着那炭盆看了一阵儿,要拿什么的隔开才好。
察觉一道轻飘飘的视线在自己脖颈上一扫而过,赵渊归肩膀颤了两下,唇角微微上挑——
祁儿想要他的命呢……
呼吸一点点重了下去,唇边的笑越越来越大——
巧的很,他……也是这么想的。
——瞧,他们连这一点,都分外投契。
*
这个年节,对许多人来说,都分外不同。
洛京。
秦家,秦庆搬了个小木凳,坐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门边那歪歪扭扭地对联。
……萧姐姐还是没回来。
而另一头的相府。
相府的年节一如既往的只有下人们热闹,书房里一盏孤灯静静燃着,在窗纸上投出一道颀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