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姐的演讲手段或许确实不一般吧,在之后路过了不少城镇,凡是有她演讲的机会,一定能够把那些听众洗脑地死心塌地,嘴里甚至高呼着“救世主”。
当然,我有时候也在一旁听着,萌姐说的都是些煽动人心的语言,在一些被核弹摧毁地比较严重的城市,她就煽动民众反抗政府,推翻当前统治,成立不受控制的新政府,重新发放食物,然后那些被洗脑的就冲击那些高管贵族的房子,抢夺食物和物资,至于那些被警卫击毙的家伙,他们的死反而成为了萌姐挑拨矛盾的借口。
我和双子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一步步被那些民众拥护着,成为了精神偶像,有时候我会反思,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但看到重新加满油的汽车,还有演唱新曲目的双子,还有被洗脑的民众,我只能叹口气。
罢了,我就作为一个见证者,看着这疯狂的一幕能进行到什么程度吧。
我们就这样一路向西南方下去,在途中,还陆续见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比如莫名其妙出现的都市,翱翔在空中的巨大鲸鱼,大片大片跳着舞的人偶,还有拥有着恐怖力量的巨大人形怪物。
就好像进入了不存在世间的异世界,看着周围大片的人偶,我紧张地问着边上的萌姐。
“那是什么啊!看着好像不是这世界的东西!”
就在刚才,我们路过一个连接两座山的大坝,然而才走一半,周围的景象就变了,大坝在我的眼皮下猛地扩宽,在十秒后成为了将近有百米宽的场地,天空也成为了奇异的紫红色,周围更是从地里冒出来无数像是用木头切割出来的假人,他们身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像是放了好久好久,被岁月侵蚀地破烂不堪一样,那些家伙就一蹦一蹦地向我们这包围过来。
我看着紧握方向盘的萌姐,她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恐惧,这和之前遇到的奇异状况不一样,之前那些空中楼阁一样的事物最多只是显得壮观或者奇特,但眼前这些东西却是要要我们性命一样。
“萌姐!”
她吓得不敢动,我只能高喊着,试图让她清醒过来,后面两个机器人只是叽叽喳喳地分析着什么,看起来就是帮不上忙的样子,也没指望他们能解决这些事。
“萌姐,快后退!”
“哦!后退!”
她终于回过了神,赶紧挂上倒车档往后,而在这时,我感觉到地面在震动着,在眼前的三四百米外,一个身影从湖泊中抬起了身。
那是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这么说有失偏颇,毕竟这家伙头发遮住了整个脑袋,长发一直垂到腰间,而这不算什么,这家伙有着四只手四只脚,就像蜈蚣一样趴在地上,但光是爬着就有五层楼那么高的大小,着实让我升不起一丝侥幸心。
我们真的能逃走吗,就从这家伙眼皮底下。
事实证明我的担忧是正确的,萌姐打过方向后,就以快180迈的速度往后逃,但眼前大坝到远处公路的距离却以比车更快的速度在延伸,就像佛祖的手心一样,看似希望就在眼前,但一旦尝试,品尝到的就只有无穷的绝望。
“可恶!”
萌姐把油门踩到了底,但汽车距离远处的道路却没有一丝拉近,我往后看去,那恐怖的八足怪物却沿着天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快速朝我们靠近,就好像蜘蛛一样。
“那家伙!”
一定是它搞的鬼,如果不干掉那家伙,我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那家伙!!!”
正当我想着要不要让萌姐往边上躲下,等它跳下来时开车撞上去时,远处一条黄色丝带朝头上飞来,缠住了眼看就要到我们头上的怪物。
下一秒,一个渺小的人影抓着丝带飞了过来。
说渺小,只不过是那个人影相对于这大怪物来说太过渺小了,其实仔细看,那个人影跟我叶差不多大。
正当我想着这瞬间发生了什么,那丝带是什么材质,这是不是特技表演之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时,空中一声枪响把我拉回了现实。
不知何时,一柄巨大的燧发枪顶住了怪物脑袋,然后开了火。
嗯,巨大的燧发枪,差不多有五十米长,枪管可以站进两个我的那种程度。
就这么个巨大的燧发枪,抵住了怪物脑袋,开了火,我就看到怪物的脑袋化为了无数碎布片,四处飘散,想象中的血腥场面并没有发生,这一切就像是动画片一样结束了。
我还在愣神,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幻术师的恶作剧,还是我不小心吃了什么毒蘑菇,周围那奇幻的空间,无数的人偶变得扭曲,向着我后方的中心收缩,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变得扭曲,向着某处聚集。
我刚要好好体会这感觉,这种神奇的体验感如同飘动的雪花一般化为虚无,我再次睁开眼,眼前又是一开始的水坝。
耳边是引擎的发动声,还有水流动的“哗啦”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声音。
我看到在我身前,不,车子前百米处,一个身着白黄相间的哥特连衣裙,戴着黄色贝雷帽的金发低双马尾美少女,她从地上捡起了个什么,然后回头看了眼我们,便往我们后方跳了两下后消失了。
是的,跳了两下,那仿佛不该是人类所达到的体能,一下跃出上百米,像是武侠小说一样的轻功。
车子里安静了许久,我和萌姐都陷入了对世间真实性的怀疑之中,直到身后传来了机器人的讨论,我才从那质疑一切的感觉中清醒。
“妹妹,刚才的一切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