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本不是大毛病,动身前就能痊愈。”
阮少游斜倚着,看院中嵇宜安练剑,剑光闪过间神色平稳,“听说宁州莺啼馆还有你相好,你别是惦记着江南的姑娘吧。”
“嘶少掌柜,你这眼毒辣的很啊。”
“你做过的事,我可都记着。”
他眼一瞥,十五还抱着绣帕坐灯下看嵇宜安,心中就憋了股气。
“少掌柜你瞧瞧,这郎才女貌倒也登对,老周我这主意出得也不赖嘛。”
周镖头却还看不出他脸色,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着,阮少游心中已经盘算着给十五寻个别地儿。
“嵇宜安——”他起身喊道。
嵇宜安闻声收剑,奇怪望了眼,总觉得阮少游站在那活像只炸毛狐狸,灯笼微光投在鼻梁处映着侧影,在光暗下难辨神情。
“怎么了?”
“烧得厉害,回去睡了。”
他淡淡瞥了眼,转扇往屋里走去,嵇宜安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十五站起来还想说几句,嵇宜安已经直直越过她进了屋里。
“少爷,少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烧起来了?”
屋门关上,十五的面上恍然流露几分失望神情,周镖头见状,走过来拍拍她肩膀。
屋里,手背贴上额间,阮少游打眼看他,不出一声。
倒是没有烧起来,嵇宜安放下心来,左右看阮少游,面色也如常,只是一副欠钱没还的模样,明明白日里也不是这样。
他沉吟片刻,“……没烧啊。”
“呆葫芦。”
阮少游脱了靴,径自枕手架腿躺上床,“睡了,练你的剑去。”
嵇宜安见状,只好吹了灯去,脱靴在一旁榻间睡下。“我给你守夜。”
阮少游冷哼一声,最终还是没赶出去。
与此同时门外,十五看着屋里烛火熄灭,到底也没等到嵇宜安出来,她怔怔望着,眸中神色复杂。
“让你办的事,能做到吗?”
周镖头瞥了眼她。
“放心,我自有办法。”
十五淡淡看他一眼,直到周镖头离开。许久,她一身清寒往庭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