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可不是,老太太可喜欢那男孩了。&rdo;
话是这样说的,但事后的一个早晨,我正好醒来上个厕所,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时,听见他俩的谈话。
&ldo;我昨天听人说他父亲……也不知妹妹不过会不会被欺负……&rdo;
&ldo;你这是什么逻辑?父亲跟儿子,哪凑哪?&rdo;
&ldo;不是的,他跟他父亲不一样。&rdo;我喃喃。我打内心里笃定着,可要怎么跟爸妈说呢?总不能归为直觉吧。
于是,也随她去了。儿女人生大事,做母亲的总归是操心与忧虑的,哪怕那人再好,也忍不住害怕。
经过商定,日子定在了春节之后。但婚事是早早就得开始准备的。
婚礼本不是我必要的历程,林睿也很随意,我们一致的觉得生活是给自己看的。婚礼有没有是不大重要的,我们大可借此时间多去几个地方,做些更为重要的。
但爸妈,连同他那不大管事的爸爸也一并说着还是要有婚礼的好。
&ldo;我……&rdo;他停了停,又换了个说法,&ldo;你妈妈要是还在,她肯定乐意看见你的婚礼的。&rdo;
所以终究就定了下来。
挑选礼服、宾客、喜糖……等等,一连串让人累又感到甜蜜的事纷至沓来。
&ldo;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给爸妈挑礼物?&rdo;
&ldo;好呀&rdo;,我回答,&ldo;我到天寰那边等你吧。&rdo;
傍晚时,橙红的晚霞挂在了遥远的天边。远远望去,广州塔与那橙红相融了。就像小时候望远山一般,只待攀登它,便可伸手柔和地摸一摸。
街道人再多,凝望这晚霞的那一刻,嘈杂的周遭都静了下来了。
&ldo;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rdo;忽然有点凄美起来了。
怕这心境陆续蔓延,我赶紧逃离了。
忽而想起,正佳底层有个好吃的章鱼小丸子,以前常去,便发个讯息给林睿,朝着那方向去了。
&ldo;要一个麻辣味的章鱼小丸子。&rdo;我说,旁边的人也一同说了起来。
一看,懵了。遇上了故人。
&ldo;怎么……这么巧&rdo;,我声音颤抖着说出来。
但也不巧罢。忽而想起来,这个地方我以前和他是常来的。或者说,这是我带他开辟的新天地。
他第一次吃时,只吃了一颗,便张开嘴,用手扇着风:&ldo;不吃了。&rdo;但,往后,还是陪着我来了。
这次是,带着谁来了?
我带着疑问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了四周,那边是变了脸色的中年妇女。只看着有点眼熟,喔,是她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