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并没发出声来。
……
走廊有人说话的动静,韩山愣了愣,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迷糊就睡到了天黑。
他在心里无奈笑笑,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睛。
“呀,还睡着呢。”老白进来,低声嘀咕了一句。
他打开灯,走到病床边倒了杯水,又碰了碰韩山肩膀:“醒醒韩组长,喝了药再睡。”
韩山应了一声,拿开不知谁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几点了?”
“十点十分。”老白把他扶起来,“驰远今晚不过来了?”
“不知道。”韩山说。
之前没说不来,但是这么晚了……
“我待会儿去楼上看看。”老白看着他把药喝下去,“你先睡吧,这得亏是要出去了,等裁定的时间刚好能休息休息,换一般人恢复成这样,明天就给你送车间去了,日后落点什么毛病都没地儿说理。”
“嗯。”韩山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能洗澡吗?”
老白刚要离开,闻言不禁失笑:“你们年轻人真爱干净!这才几天没洗?”
“……”
“要么我给你擦一擦身子?”
“不用了,谢谢。”韩山说。
老白摇头笑笑:“行,那你睡吧,我给你把灯关了。”
“嗯。”
病房恢复寂静,韩山舌尖在上颚轻轻碾动,将药片残留在那里的苦味揉开。
接着睡吗?好像没什么睡意了。
还没洗漱。
他盯着窗口,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心也跟着愈渐空茫、罕见的生出些孤独感。
驰远大概是不来了吧。
也好。小床睡着实在遭罪。
其实,到自己病床上挤一挤也不是不行……
算了,确实有点挤。
他缓缓呼出口气,起身,准备去洗漱,然而刚趿上棉布鞋,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驰远的笑声。
“……意外吗?”
老白:“我还以为他找你下棋是因为你厉害,没想到是臭味相投!”
驰远又笑了一阵,转进走廊,跟值班台狱警问了声好又接着说:“那哥们儿挺逗的,病房里不会玩的他不教,会玩的他又赢不了,棋臭瘾大,我不过是故意放水哄着他玩罢了。”
“嘿!你小子猴精……”说话间两人进了病房,“韩组长应该还没睡着吧?”
老白再次把灯打开,看到坐在床边的韩山有点意外:“哎呦,你怎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