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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是死了，可齐诺在拉过韩悦的那一刻也被抓伤了。

这对于韩悦来说会是什么感觉，留下的又剩下什么，恐怕她一辈子都走不出这道阴影，至少柳意上辈子都没有原谅过自己。

昨天，柳意听了这话还问过妈妈，人类感染之前不是有征兆的吗？为什么不预防。

当时汪瑜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感染前的征兆是什么，可当时病毒刚刚爆发，那些人都在一开始撤退了，谁会知道征兆是什么。

柳意突然发现，重生的又一缺点体现出来了，在末世之中，对于她来说想当然的事，别人并不知道，那些前世之中人们用血积累出来的经验现在要看着他们重新体验一遍，才能刻入骨髓的记住。

可是柳意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们，这些已经变成了本能，她能下意识的能做出来，能知道这些是对的，可正是因为变成了本能，所以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别人的想法应该和你是相同的，却将他们突然遇到灾难给抛到脑后了，一心一意只想着自己应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

柳意低头冷笑了一下，她已经做的够好了，不是吗？

韩悦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你今天怎么想到出来？”

柳意抬头看了看四周空旷的街道和建筑物，视线停在不远处，那里是一片居民区：“出来看看。”

韩悦看着柳意的神情，好像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那里倒是已经安置好了一片居民，那里原来是一片老式居民区，不过对于现在来说，环境是很好的，毕竟有一个部队的训练地在那里。”

柳意自然是知道那里的，她记得她负责清理的就是那一块的地方，那里位置好又靠近军队的驻扎的，想来不会给那些普通的市民就居住的，进入末世黑暗时期后，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果然，韩悦跟着柳意边走边继续说道：“那里情况比较好，住的是一些军人的家属还有一些工作用的上的人，像是机修工，一些医生还有机械工程师，当然优秀的医生和一些重要的科研人员全部都在研究所里，他们现在可是重要财产。”

其实现在北京还没有分出内城和外城，一是时间上来不及，还有时机上也不对，可是隐隐的也有了这个势头。

柳意走近没多久就停住了脚步，时间对于她来说尽管已经过去了五年，可曾经作为音乐系的学生，绝对不妨碍她听出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虽然这首曲子很能激起人的斗志，可是有多少人能够听进去。

她转头看向韩悦：“这有用吗？”

韩悦对着她扯出一个笑容:“对于有用的人，自然是有用的，现在是早上，到了晚上你还能听到舒伯特的圣母颂还有林海的远方的寂静。今天是星期三，到了星期五还会播放一次。”

“每个地方都会播放这首曲子，包括军队里。”

韩悦停下，听着那激烈，引人向上的音调：“我一定要克制我的命运。”

“其实，这也很有用不是吗？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比那些人类灭亡论有谱多了。”

柳意看着韩悦的脚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圆形的弧线。我一定要克制我的命运，这是贝多芬在耳聋后，创造命运交响曲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