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叹口气,摸摸小和的脑袋,然后对石其说:“我帮你找个偏僻的诊所,送你到诊所后,我就离开。什么也不做。”
她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
石其沉默了。
没有反对,即表示同意。
阮阮蹲下身,对小和说:“小和,你乖乖的回宿舍,放心吧,你哥哥会没事的。”
小和离开后,阮阮朝石其伸出手,他迟疑了片刻,握住她的,借力站起来。
他伤的真的很重,阮阮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扶上车。
她将车开得很快,找到最近的诊所。
医生拆开石其腿上的布条时,阮阮忍不住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医生说,是刀伤。他看了眼石其满头漂白的不羁头发,心里明了,估摸着又是一个不良少年。
阮阮留下了医药费,什么都没问,准备离开。
石其忽然叫住她,说:“谢谢。”
她没有回头,说:“我是因为小和。以后做任何事情,也为关心你的人想想吧。”
走出诊所,阮阮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他受伤的前因后果她一点都不知情,看他的状态,肯定是惹了事。但她还是救了他,不仅仅因为小和哭着的哀求,更多的是,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晚上回家阮阮把这个小插曲讲给傅西洲听,她说:“万一他是个杀了人的逃犯,我是不是就成了帮凶了啊?”
傅西洲笑她想象力太丰富,末了又板着脸教训她说:“善心是好事,但是阮阮,以后还是谨慎点。”
她点点头。
后来再去福利院的时候,阮阮单独找过小和,问起石其,才知道这个十九岁的男孩子也是自小在福利院长大,早早没有念书,进入了社会,说是要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偶尔会回福利院,所有孩子里,他对小和最亲切,来的时候总给他带礼物。小和也跟他很亲厚。
“姐姐,谢谢你救了哥哥,这个给你。”小和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巧克力有点软了,估计被他留了很久,自己舍不得吃,作为谢礼送给她。
阮阮收下,抱了抱他,对他说谢谢。
这只是生命中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阮阮渐渐也就忘记了。
五月份,风菱终于从米兰归来。
阮阮开车去机场接她,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好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