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侍卫借了弓箭,一壶箭枝斜着绑在马肚上,纵马快速超越队伍,田地里有野鸡在啄食,慢慢的靠近了,一张弯弓拉成满月,手指一松,箭矢脱离而去,噗凌凌声中野鸡腾空飞起,箭矢兀自插在地上摇晃着,不理会想笑不敢笑的众人,今天就跟这只野鸡杠上了,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马屁股上,战马抬起尾巴嘶叫一声就向田野里奔去,白覃努力控制着战马奔跑的方向,野鸡一般不会飞远,肥硕的体型并不适合长距离飞行,骑马找了一圈,终于发现了它的踪迹,再次张弓依然不中,受惊的野鸡慌不择路,一头撞在了树上,这让白覃很受伤,拎着晕过去的野鸡往回赶,弓箭还了回去,这种冷兵器完全不适合自己。
路边聚集了一些庄稼汉子,看着战马上的白覃欲言又止,不用考虑,肯定是自己战马踩坏了别人的庄稼,喊过二毛处理此事,只要有马蹄子的田里,按照整块田地的产出赔偿,愁眉苦脸的庄稼汉立刻喜笑颜开,全部围在二毛身边前去查看。
一个头戴狗皮帽的老汉前来请安,说是本地梁员外的管家,一口官话说的还算地道。
“贵人您看,前方三里便是我家梁员外的田亩,占地三十丈,田里野鸡无数,傻狍子也有不少,如果贵人刚才没有尽兴,尽可前去,保证贵人能大展雄姿满载而归!”
“好!前方带路!”白覃再一次借了弓箭,跨上战马疾驰而去,小王爷也想去,被商离劝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白覃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马上挂着数十只野味,路过小王爷家的锅灶处丢下几只,称要给大家晚上加餐用,后面梁员外的管家一脸喜色跟着跑来。
“贵人您看这个赔偿是否让小先生一起付了?”
“什么赔偿?”
“呵呵,贵人可能忘记了,刚才您吩咐那位小先生按照田亩出产量赔付,小先生还在那边没回来呢!”管家陪着微笑指了指正在远处的二毛。
“刚才是我没经过别人同意践踏了别人的良田,当然要赔偿人家,至于你家的田地,不是你邀请我去的吗?”想想都想笑,还有人会这样做。
“这……”管家一时说不出话来,刚才他跟着去看了,田地里到处都是马蹄印,来年粮食的产量肯定会减少三成之多,没了赔偿,梁员外非得打死他不可。
“什么这那的,回去告诉你家员外,就说白侯多谢他仗义让出田地供本侯爷狩猎,他日定当酬谢!”说完也不管脸色煞白的管家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马上就要开拔,赶紧让丫鬟们收拾了,晚上炒个辣子鸡吃。
北部多山林,大片的平原显得尤为珍贵,所以这个管家注定要被梁员外惩罚,像这种总想着占便宜的家伙,就得给与迎头痛击。安排好事情继续回到马车休息,大量的运动过后正是入睡的好时机,可不能浪费了。可是好景不长,车队才行进了一会便停了下来,罗纲敲敲门窗说前方有县衙的人拦住了道路。
真是胆大包天,小王爷的车架都敢拦,这么多护卫都是吃白饭的吗?一个小小的县尉会有那么大的胆子?
“县尉大人说听说白侯喜欢纵马狩猎,特别安排了一个开阔地,里面放了好多奇珍异兽,为博侯爷一笑特来请侯爷赏光移驾。”罗纲在外面如实传话。
岂有此理!小小县尉也能冷嘲热讽一位国侯,吩咐小黑马车赶到最前面,白覃要看看什么县尉居然如此大胆。
一排绿色官服的人跪在道旁,前面那个应该就是县尉了,马车停在他的面前,白覃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
“罗纲,吩咐众将士,胆敢上前一步者杀无赦,出了事情本侯担着,吩咐车队继续前进。”
商离远处对着罗纲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前车吱吱呀呀的又开始前进,县尉大人刚想抬头,一把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令其动弹不得,其余人等见状,纷纷伏地一动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