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煌没说话,只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墨渊瞪了他一眼:“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这么想我。”
程煌听后妥协:“那……赌吧。”
“这才对。”墨渊笑了,接着说:“我们就赌四百五十年的功德。”
程煌摇头:“五十年吧,那四百年是你给的,是情谊,不能拿去赌。”
墨渊听后笑容收敛,问:“那我要是想拿回那四百年功德,你会还给我吗?”
程煌疑惑:“你需要功德?”
“我是说如果。”墨渊解释。
“这样啊……”程煌想了想,说:“你要的话,多出来的五十年我也一起给你。”
墨渊沉默一会儿,突然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兄弟。”
“我笨吗?”程煌不解,难道不是这样吗?
墨渊摆手,没再解释。程煌眨眨眼:“那还赌吗?”
“赌。”墨渊说:“赌四百五十年,但我赌陈先生会救她。”
程煌张了张嘴:“可是……”
“你赌他不会救,怎么样?”墨渊提议。
程煌咀嚼了一下这个提议,点头:“那……好吧。”
墨渊的目光落在通往后院的走廊上。
他有时觉得自己真是奇怪,看不惯聪明的,更看不惯这样“蠢”的。
。。。。。。
夕阳西下,余晖洒进流云观。
弦乐从后院走出来。陈先生听完她这些年的事,又问起那把刀,还问了她的打算,像老朋友重逢般闲聊。
她回头望了一眼后院,然后离开道观,每一步都带着几分苍凉。
陈先生走出,见她下山,也松了口气。
墨渊问:“先生打算救她吗?”
陈长生摇头:“她有自己的打算。”
墨渊点点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弦乐,原本以为她是来求陈先生相救的,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细想,能和陈先生相识的人似乎都不简单,即使是普通人,也绝不平凡。
程煌微微一愣,看着墨渊。
只见墨渊笑道:“我输了,四百五十年功德归你。”
程煌感到奇怪,不明白墨渊怎么会输,这不合常理。
流云观恢复宁静。墨渊今天喝了不少酒,虽未醉,或许是说累了,坐在观门台阶上,还真有点门神的模样。
程煌“赢得”四百五十年功德,回到殿顶,站在屋脊上,那是他的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