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盯着我楼上,一人一句的简直就是大型座谈会现场。
楼上小姐姐估计也是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被吓得不轻。那很有气势的一嗓子后,再也没有了声响。
同时庆幸,幸亏我刚刚来的时候,没有如此莽撞。
害怕被楼下的老年团围攻,然后成为小区名人,我瞄了一眼赶紧将窗帘拉上。
楼下的讨论又持续了五分钟终于落下了帷幕,然后新的戏曲又开始登场。
往往这种时候,那些老人就让我觉得有个词和他们特别配:百花齐放。
小时候我也跟着家里的老长辈听过不少花鼓戏,但一直觉得吵,还听不懂词。
和大多数年轻人一样,我一直都不喜欢这种东西。
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总是看着那些老人家活力四射地唱着那些戏曲,我竟然也习惯了这些曲调,甚至自己还能哼出一两句来。
这些戏曲相对于这些老人家就相当于流行音乐之于我们,都是他们岁月的见证,也是一个时代的见证。
它们也是文化,也是艺术,它们需要肯定,需要传承。
我被《刘海砍樵》给喊醒,人还有迷糊,却已不像最初听到的那般狂躁。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地着,直到一曲完毕,我才爬起来,把我扔在另一头的手机给捡了回来。
打开一看,许弋竟然回了新消息。
消息收到的时间是08:06。
上面写着:没什么事。
五分钟后,他又发来一条信息:就是突然想起了你。
我看着他的消息,本已经释然的我呼吸变得有点压抑。
按我一贯的习惯,他这样说我们的聊天就到此为止了。
我这个人一向决绝的很,一旦做出决定,就绝不会再回头。
对事如此,对人更如此。
所以,自从我提出分手,他回答“好”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更不会去和别人打听他的消息。
可是这次我却犹豫了。
沉默许久后,我给他发送了一条信息:真的没事?
这次他回的很快: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