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七七一听这定是没有好好倾听他师弟所说之话,果然这倾听也是讲究天分的,似我这般虽是一凡人,但一耳朵便能切中要害果然还是天赋神秉的。
蝶双,蝶双,光听这名字便知道是一女子。
若是一个大男人取了个如此的名字纵使他是只蝴蝶,也委实有些娘娘腔了吧。
况且,这位柏言小师弟如此的上心,又是熬药又是为了那小妖盗仙灯法器的,若说不是个女子那必定也是个粉面玉白得小郎君惹人怜爱的很。
到时他这位师姐才真的该好好担心担心。现下这般男配女,女配男,神仙配小妖的倒也是阴阳和谐,有甚好担心的额!
看柏言如此难以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个是男是女。
不,是听,其实听也没有听到,柏言在那帐内愣了半晌。
夭七七思索了片刻,这华柔师姐如此紧张,想来是介意那女子是个小妖,可若是说是个男子,嗯,撒谎不好不好,若是被拆穿了那多尴尬,说不定会给榕枫这位心思过重的师姐更加添堵。
于是乎夭七七便自告奋勇大发善心金口一开:“华柔师姐,蝶双,想来是位女子,不,应该是只雌的小妖。”未几,夭七七铁口直断道,“嗯嗯,对,就是雌的小妖。”
华柔一顿,莫乾一愣,幽白一怒,榕枫倒是颠颠喜了一喜道:“柏言不想你小子救回了一只雌……”,
一口气拖的和那百八十只石阶那么长,才淡定的咬出了那尾后的音节,“……雌的小妖。”
这小柏言倒是立时反应过来了,“师兄,什么雌的雄的,人家蝶双是一位姑娘家,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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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你小子行啊,都敢顶撞起你师兄来了,莫不是被那小妖迷了心窍去?”
柏言蹭蹭蹭瞬间那脸颊红的和那番茄似的,扭捏道:“师姐,你管管师兄,他这般不过脑子的瞎说可还行?”
“你小子,被关着还告状呢?行了,师父那我定当会为你求情的放心吧!”榕枫看了看那层“窗户纸”又跨上华柔的肩头递过去一记慰问的眼神。
兄友弟恭,姐友弟恭……
夭七七见如此圆满收场甚是欣慰,一时洋洋得意甚是喟足的舒出一口气,不防却冷不丁瞥见幽白那皂青不明的眼光。
这冰块儿是怎么了我扪心自问没有得罪他啊,奈何这眼神辣手摧花,恨不能将这满山的药草给摧残了。蓦地一惊,掖了掖那擦过喷嚏,擦过哈喇子的袖角。俄而,背过身双手使劲儿搓了搓,又搓了搓……
转身佯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冲着幽白笑了笑,但见,那皂青不明的面色缓了缓似没有什么怪罪之意颠簸的小心脏平坦了几分。
嗯,想来他便是嫌弃我弄脏了他的衣衫,这冰块儿想是有什么洁癖之类的怪癖,还是将他的衣衫洗漱干净再还给他好了,遂,将衣衫拢了拢又裹紧了几分。
幽白勾了勾嘴角伸了根手指一指夭七七的眉心,“你是雌还是雄啊?”
夭七七一惊,这冰块儿生气不是因为我弄脏了他的衣衫吗?难道,难道他也被那小妖迷了去,可这连面都没有见过就被迷了去这小妖的魅惑之术委实厉害了些。
陡然夭七七双手拽上幽白的手臂,双眸戚戚,“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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