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今年以来燕朝四处天灾不断,可是皇城依旧巍峨在一方。睍莼璩晓
在南地西南地区灾害连连的时候,京城的夜依旧绮靡……
“相公,唔……聿廷,要我,啊……”
“聿廷,聿廷……你可以的……”
红纱帐内,缠绵款款,女子隐忍压抑到一定程度,再也难以控制的求欢声断断续续的溢出。纤白的手指在自己yi丝不gua的身体上抚慰过,美眸迷离间,仿佛能够诱任何男人为之疯狂沉沦……
这样的画面却无人欣赏,唯有几个婢女绷着脸直挺挺的站在纱帐外不时的有人应答一声,发出的却是男子的声音。
“磬竹!”隔壁房间里,歌舒聿廷烦躁的将书信往桌面上一抛,眉目间满是沉郁之色。
“是,公子,是否吵着您了吗?我让她们停下来!”
立在两间房间之间的门帘边的磬竹一听哥舒聿廷的召唤,赶忙应和。
“多放点心思在正事上!”
哥舒聿廷却是带着几分谴责的数落,在磬竹听得诚惶诚恐时继续道:
“让隐七来见我!”
“是,公子!”
磬竹看了一眼哥舒聿廷越发难看的神色,又轻瞥了一眼那信纸顿时了悟。原来哥舒聿廷不是因为里屋中迷幻药不断发出逍魂shen吟的女子不能享用,而是为得灾区的事情。
看来在主子心里最重的还是宁颖嫣么……
不多时隐七领命被换了进来,不出意外的直接遭到哥舒聿廷的质问:
“为何西南地如今的情况与之前上报的情况差如此之多?”
哥舒聿直指书案上的信纸,语气虽轻懒缓慢,却不难听出期间的不郁。
隐七闻言却是诧异的看着哥舒聿廷:
“之前我们并没有人在西南地,所得的消息都是根据朝廷那边来的。这次上报的才是我们自己人收集的准确讯息,至于为何有差距,那问题自然是在当地官员或者上报的官员身上!”
心底则是幸灾乐祸的想哥舒聿廷这发的没有缘由的脾气,恐怕是自己担心谁,突然知道她前往的地方如此之危险,所以祸水东引到他们身上了吧!
“西南地这几次山崩造成十五万人伤亡,其中有七万死亡,二万失踪,一万受伤,其余的二万四处流荡成了草寇造成了一定的隐患,却是无法统计。据我调查,西南地隔年都会发生一次小的山崩,最多是财务良田损失,人员伤亡几乎没有。但朝廷为了防患于未然,这几年有陆续拨银子过去赈灾。而实际情况自然是没有用到实处,而是被玩忽职守的贪官给贪污掉了。否则的话,此次也不会造成如此大的灾害。而当地官员为了保住乌纱人头,避免朝廷追究起来查那些银子,只敢报三万伤,死亡数十人!”
隐七幸灾乐祸哥舒聿廷之余,提及灾区的情况,露出半截面具的俊眉也是凝重的皱起。
“西南地那么多人口,一下子死了七万多人,当地官府完全可以算在失踪和流寇里。这次的赈灾物资也是按照三万余人计算的,这漏洞补起来也不会太难。那边天高皇帝远,一重重转过来,皇上是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哥舒聿廷指尖轻敲桌面,冷静的分析情况,心底却产生了另一层隐忧。
“是啊,过些时候,灾情控制住,当地官府再做做样子,说那些无法统计的草寇已经迷途不反,再派人绞杀……可真是毁尸灭迹的干净了!”
隐七跟着点头,对于那些朝廷的蛀虫很是深恶痛绝的样子。
“毁尸灭迹?!怎么毁得了!”
哥舒聿廷轻嘲一声,眉峰紧紧皱起。
隐七闻言疑惑的看他,继而以为了悟道:
“我怎么忘了,宁长老如今应该已经到得那里,这些人的小手段又哪里是她的对手。等到她办漂亮了这件事,回来定会受圣上器重,不是正如你的意!”
哥舒聿廷听此眉峰也还是没有舒展开,抬手推开了书案前的窗户望向窗外:
“如今已经六月天了,那么多陈尸处理不好的话,接下来必然爆发瘟疫!”
隐七听得这里,恍然大悟:
“如此的话,宁长老不是会有危险!”
“再危险,也好过接下来的燕京!”
哥舒聿廷扶着窗棂的修手下意识攥成拳头,望着窗外已经只余一片葱绿色的花圃眼底神色凝重而挣扎。
隐七闻言一愣,望着哥舒聿廷立在窗前的背影,跟着沉默下去。
少许,哥舒聿廷收回手行至书案边将信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