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被人当做救世主一般供奉,况且这些渔民也没有什么特殊本事,白季更不想被他们可能有的意愿绑在这里。
溜了溜了……
随意找了个无人的空档,白季一溜烟钻了进去。
在开启了没有了限制之后的个人专长——“战斗直感”后,在这依旧黑暗的夜间,没有人能够跟上白季的脚步。
稍稍绕了两圈,白季回到了朱砂家的侧屋。
此时雨势渐小,主屋里大柱叔的鼾声香甜,完全没有意识到在这个夜晚,镇子里都发生过了些怎样的波折。
而侧屋的床上,朱砂早已回来,坐在床边。
在白季开门时,她似乎依旧在发呆。
……
朱砂的脑海中,回忆着刚才这短短一小时左右的时间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面对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对外面世界,乃至是对其他人,朱砂都不算了解。
说惊慌,谈不上。
说自信,也谈不上。
面对未知的变故,朱砂觉得自己更多的是茫然。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其他渔民们会面对怎样的命运,甚至死亡在她眼中也并非有什么特殊之处。
从小以来的被疏离,父亲的痴傻,让她并没能接受过任何丁点教育引导。
她始终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游离于世界之外的边缘人,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每一次站在海边,她都觉得自己有一种将要乘风归去的感觉。
若不是心里记挂着痴傻的父亲,自己可能说不定在哪一天,就在悬崖边上纵身一跃。
死亡么?
死亡是什么?
死亡很可怕么?
她潜意识里并不觉得。
可是,那个身上有着奇特想让自己亲近气息的外来者,似乎对一切都很有主意……
于是朱砂觉得,自己可以跟着他,看着他想做些什么。
当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心中的那些冲动想法时,朱砂也觉得自己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她不知道自己的帮助是否有效,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不过还好,最后看来,他成功了。
唯一让朱砂觉得有些奇怪的就是——
在被自己炼化了他体内的东西后,他身上涌现出的那股自己熟悉的气息,似乎……不是那么用的。
想起那个男人面对一众被他称为“敌人”的外来者时,他语气激昂的模样,朱砂总觉得那个有着自己熟悉气息的能力,被他开发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