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乡下的乡巴佬,果然不会这等高等的玩物。
“那就象棋吧,这总会了吧?”
象棋?
那行。
白季点了点头。
“下象棋好啊,我炮打得可好了。”
对着门外招呼仆人拿来一盒象棋,两人开始缓缓摆着。
一边摆,这县令一边说道。
“白老弟啊,你我一见如故,哥哥我今天指点指点你。这做人啊,一定要知道上行下效。”
“上行下效?”
“对……”县令点点头,拿着棋子有些犹豫,“白老弟,你要红要黑?”
“红吧。”
“好。”
将红色的棋子给了白季,县令继续说道。
“所谓上行下效,就是上面喜欢什么,你就得研究什么。比如上面喜欢战棋,不会,可以,但是你得去学。特别是上面第一次问你,你事先并不知道,但是你也不能直言不会,你得说可以学。”
“比如刚才这样?”
“那当然不是,咱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表面功夫。白老弟,既然老哥我到了这玉河县做县令,以后你我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是真心盼着白老弟好啊!”
“那要是人笨,学不会呢?”
“那没关系啊……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比如?”
“比如咱们这次准备剿匪……”
“剿什么匪?咱们玉河县境内,似乎没听过有什么山匪的消息?县令大人总不会是在说笑吧?”
“白老弟说笑了……”
白季脸色认真地看向县令,“我没有说笑。”
“是么?”
县令微微一顿,从认真摆放棋子的棋盘上,抬起了脸。
“可我听你们铸剑山庄的护院说,你们铸剑山庄似乎曾经被山匪抢走了两千多两白银啊?”
“谣言。”
“是么?”
县令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立时,自县令身后侧门的布帘后,走出来了一个人——护院老四,之前在被那伙逃兵劫道时,轻伤跑回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