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宛之则让人将冰碗皆收了起来,扶着虞怜回了殿内,虞怜此时全身无力,她刚躺倒榻上,臧凌霄便匆匆跑了进来,见到虞怜苍白的小脸,一颗心当下就揪了起来。
袁宛之和三公主对视了一眼,两人朝着太子行了一礼,然后便离开了。
臧凌霄坐在虞怜身侧,有些手足无措,他伸手摸了摸虞怜的小脸,沉声道:“何处不舒服?”
虞怜看着臧凌霄眉眼含着担忧,她伸手握住男人的手掌,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掌心,而后宽慰道:“就是突然恶心,可能是这几日肠胃出了问题,殿下别担心。”
“怜怜,孤不怕生老病死,唯独怕你出事,你可不能骗孤。”臧凌霄小心翼翼将人抱在怀里,用手轻轻揉着虞怜的小腹。
虞怜窝在男人怀里,听着外头的蝉叫声,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梦中不太安稳,小手紧紧抓着臧凌霄的衣襟,唯恐人离她而去。
男人低头看着虞怜,眼底皆是满满的宠溺之意,约摸过了半刻,小德子便领着太医走了进来,看到太子抱着太子妃,两人不自在地转过了身。
臧凌霄闻声看去,示意他们进来,太医厚着脸皮坐在一旁,顶着太子殿下黑沉的脸,细细给熟睡中太子妃娘娘把了脉。
“如何?”臧凌霄看着太医的脸色从平静变为惊诧,再从惊诧变为激动,他心里极为忐忑。
太医闻言朝着太子笑了笑,然后慢吞吞收拾好东西,方才行了一礼道:“恭喜太子殿下,恭喜太子妃娘娘,如今娘娘已有约摸两个月的身孕,贪睡、胃口不好亦或是脾气多变,都是常事,殿下莫担心。”
臧凌霄闻言愣了愣,一时大脑空白竟不知说些什么,太医见太子不说话,只以为他过于兴奋,继而又道:“娘娘如今胎位不稳,所以咳咳,两月以后才能行房事,殿下多注意才是。”
太医说罢,不敢看太子殿下的脸,示意一旁的小德子同他出去煮安胎药,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臧凌霄此时心里百种滋味,虽然喜于虞怜有孕,但两月后才能做那件事,臧凌霄心里到底是不痛快的,他前两年为了坐实生育能力不行特地喝了药。
原本想着虞怜年纪小,太早生孩子容易让身子亏损,今年忙着朝务,这药有一顿没一顿喝着,原本以为没事,谁知还是让虞怜怀了孕。
臧凌霄满怀心事,脑子里尽是那样的画面,娇妻在怀,然而又有太医之言在前,最后只能将人抱在怀里。
窗外天光云影徘徊,庭前花飞花落,空气当中弥漫着极为浓郁的花香,窗内的两人宛若鸳鸯交颈,互相依偎着彼此,而后一同沉入梦乡。
虞怜睡了半个时辰,醒来时只觉得眉心处有股温热的气息,她微微抬头,便看到男人的睡颜。
她微微起身,细细端详着臧凌霄,熟睡中的男人的眉眼带着几分倦意,极为安静温和,虞怜心疼地wen了wen他的眉眼。
臧凌霄的睫毛极为浓密,在眼睑处投下一处阴影,虞怜心里一动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臧凌霄的眼睛,然后眉眼弯弯,捂嘴偷笑。
虞怜一笑,方才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不少,她看着臧凌霄俊美的脸,时不时伸手点点他的下巴,或是用粉嫩的指尖玩着男人的耳垂,就像一只磨人的猫儿一般,最后闹得男人醒了过来。
臧凌霄一睁眼,便看到虞怜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水眸含笑,软软对他道:“夫君。”
“怜怜唤孤什么?”男人嗓音嘶哑低沉,眼底带了几分惊诧之意,平日只有在榻上,虞怜被他磨得忍不住时才会这般唤他。
虞怜趴在男人怀里,小手攀着他的脖子,凑到臧凌霄耳边柔声道:“夫君,太子是臣妾的夫君,凌霄哥哥是我的夫君。”
“怜怜今日小嘴怎地这般甜?”男人小心翼翼护着虞怜的小腹,将人抱在腿间,凤目带着愉悦之意问道。
虞怜想起今日之事,虽然怀孕之事东宫无人提及,但是前朝后宫定然是有人讨论的,臧凌霄怕她不开心,从未主动提过,可她不能视若无睹。
她静了半晌,方才开口道:“今日宛宛同我说起怀孕之事,你其实不必一个人承受太多,假如……假如我如同前世一般注定无子,你可以……”
“怜怜想将孤推给别的女子?”臧凌霄冷了眉眼,紧紧将虞怜禁锢在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是说如果……唔!”虞怜还未说完话,臧凌霄便朝着虞怜开开合合的小口wen了下去,不同于以往那般温柔,他用力han着女子的樱唇,几乎要将人揉到骨子里去。
虞怜被动承受着男人的wen,眼角渗出了几滴眼泪,过了好一会儿,臧凌霄方才松口,粗糙的指尖拭去虞怜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