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什么事了?”沈素素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随同而来的刀哥也皱起了眉毛。
“你别问那么多,先回答我的问题。”
“好……”沈素素想了一下,开始很认真地叙述当时的场景。
她说得很慢,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使得准确度很高,甚至连某人当时的动作、神态、语气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几乎都能以假乱真了。
刀哥被逗乐了,拍拍沈素素的肩道:“你这个小丫头,我看你以后不干这行去演戏也挺好,绝对有展前途。”
“那当然,我的演技可是影后级别的。~”沈素素嘻嘻一笑,又看向慕飞霜道:“姐,你到底现什么了?就不能明说吗?我可给你弄急死了,拜托,说一点儿,就说一点儿嘛。”
慕飞霜微微一笑,还是没解释,她带着刀哥去了趟医疗室,请他看看罗教授目前的状况,是否还有救。
刀哥才看两眼,就站起身,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这是谁干的好事儿?本来下针者已经计算好了度量,让这老小子说不出话,也写不了字,谁敢拔针,立马就会把人炸个稀巴烂!可是如果方法得当,让这老小子开口还是不成问题的,很明显下针者也是不想把事情做绝,可能考虑到了审讯的需要吧?但如今这个状况,绝对是受到了外力的干扰,这谁干的?真tm乱来!”
他重重地叹了一声,又看向沈大小姐道:“素素,是不是你干的?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办案不能一味硬办,蛮力往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做事情一定要讲究方法……”
“等一下。”沈素素不得不开口打断刀哥的长篇大论,“这个……真不是我。干的。”
“是吗?”刀哥一脸不信,转头看向了慕飞霜。
“不是素素。”慕飞霜淡淡一笑,澄清道。
既然有她出面作证,刀哥自然深信不疑。他围着罗教授转了几圈,嘴角慢慢勾了起来:“这是谁下的针?功夫不错啊!想不到这门古法如今居然还有人研习,不错,不错。”
“是吗?”慕飞霜乐了,“那与你相比,又如何?”
“伯仲之间吧。”刀哥耸了耸肩。又道:“不过此人针术虽然了得,内气修为却不咋地,顶多也就玄级初期。”
沈素素闻言,不禁无语……
拜托!这位哥哥您说话能不能积点儿口德?好歹也给我们这些“内气修为不咋地”的人一点面子吧?
玄级初期……玄级初期怎么了,要知道,达到玄级境界的人。在世俗中已经非常厉害了,闯荡都市的话,就算横着走也没什么。
当然了,在这位哥哥口中,玄级就跟大白菜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作为一名“玄级菜鸟”,沈大小姐真是脸上烧啊……
慕飞霜没跟着这个话题走。而是继续问道:“以你的本事,能不能让这个人恢复正常?他脑子里有很多我们迫切需要的信息,必须尽快把他的嘴巴撬开。”
“这个……有点难。”刀哥沉默了一下,神色十分凝重,“用针术定人说起来其实不复杂,但定住之后,效果是十分霸道的,想要解除,就必须按照原来的次序和力道,以及针上蕴含的‘气’的多少来反向化解。可是这个除了下针者本人之外,还有谁知道?”
“那……这玩意儿岂不是无解了?”沈素素一脸惊讶。
“那倒不至于,如果有一个精通此道的人肯花时间花精力去推算,也还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很麻烦就是了。”
“这……刀哥你不就是这样一个人么?~”
“不。”老刀摇了摇头。笑道:“推算都是小事儿,关键在于气,懂么?”
沈素素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老刀给她弄得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科普道:“这么说吧,这玩意儿就相当于在人体内埋下了微型炸弹,而且型号独一份儿,没密码解不了,下针者的内气就是‘密码’,懂了吗?”
沈素素点点头:“好像明白一点了。”
老刀又道:“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除了下针者本人之外,想解这种术是很难很难的。”
“是吗,那就是说还存在一定的可能性咯?”
“咳……可能性嘛,当然是有的,但我前面也说了,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将银针上所蕴含的气给化掉,万一化解的次序不对,还会引起其它银针的不。良反应,到时候结果一样是悲剧。”
“靠,这么复杂……”沈素素郁闷地捂住了额头。
“行了。”慕飞霜半天没说话,此时忽然拍拍手,终止了这场讨论,“老刀,这个人就麻烦你照顾一下,起码在我们回来之前,千万别让他死了。”
“放心吧,他现在想死也死不了哩,只能活受罪。”老刀微微一笑,拍拍罗教授的脸道:“是不是啊,老小子?~”
事不宜迟,慕飞霜当即带着沈素素出了,二人没走基地正门,而是从偏门溜了出去,骑的还是一辆大排量的哈雷机车,看起来十分拉风。
慕飞霜将长挽成了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看起来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味道,她载上沈素素,脚一蹬就开着大哈雷上了路,一路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