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美拉尼亚公爵率先投降,他所在的旗舰上的战斗也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之后,交出武器的近卫骑士带着公爵大人的头盔坐着小船去其它的大船上喊话,使剩下的九条大船也都停止了战斗。
不过,和得到了赎金保证而放弃抵抗的波美拉尼亚人不同,因为之前卡努特那一场火,文德人并不打算投降,随即和为了xing命倒戈一击的波美拉尼亚人交战,大多死在了船上。
这样,港口里的海战才最终平息下来。
一边让交出了武器的波美拉尼亚人坐小船上到港口上,卡努特一边让战士们将大船完全开进港口,并用弩炮对准长堤上那些拒绝投降的文德人she击——不考虑敌人是谁的话,这些大船上的弩炮到是确实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前面是无法突破的阵势,后面已经没有了退路,侧面还有连续不断的弩炮she击,长堤上的文德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哀嚎一声,纷纷从长堤上纵身跃入水中,逃命去了。
卡努特毫不怜悯的命令部分弟兄划上快船出去追杀溃敌,另一部分兄弟整顿港口,剩下的人则看押着波美拉尼亚人,防止他们乱来。
到了这个时候,卡努特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港城里,竟然连座监狱都没有!
北欧人对律法的执行,都是当场就办了——该打就打,该杀就杀,该赔偿财物就当场付清,即便赌输了要给人做奴隶也绝不赖账,完全没有那种“把某个人关到一个屋子里让他几年时间都不得ziyou”的需求。
因此,虽然卡努特去过君士坦丁堡,也见识过罗马人的律法,但仍旧没觉得他会需要一个监狱。结果,眼下,卡努特发现,他还真就需要有那么个地方,可以安全的把很多人关上很久。
琢磨了半天,卡努特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将这些波美拉尼亚人区别对待。
俘虏中所有的农奴,全部关进原本用来储藏物资的几个地窖里——那里yin冷chao湿,并不通风,只要将上面的盖子压死,里面的人就会活活饿死、憋死。
那些来自各个骑士封地上的农民们,卡努特让人找了两个大仓库,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把他们塞了进去。尽管仍旧算不上舒适,但至少这些农夫们能够看到外面的亮光,也不至于太冷。
骑士、扈从们,则被找了个比较大,带院墙的练剑场安置——在撤走了所有的武器之后,这些骑士和扈从们可以得到食物、酒水甚至是药草。只不过,在外面也安排了一队jing悍的兄弟,随时准备杀光里面所有的人。
至于波美拉尼亚公爵自己,卡努特将他请到了自己家里,让霍德尔带着几个兄弟作陪——在失去了武器且被几个战士看着的情况下,卡努特并不担心区区一个公爵能做出什么事。
波美拉尼亚公爵也是个识趣的,当场对所有骑士表示,这次的赎金都由他自己出,并且立即和卡努特开始就赎金额度交涉起来。
对于这些士兵们都值什么价格,卡努特并没有概念,更不知道波美拉尼亚公爵手头有多少财货,便索xing让骑士们当众自己报价——当着诸多同僚伙伴的面,这些骑士们总不好自贬身价吧?
然而,卡努特还是低估了公爵大人的无耻——听到卡努特要求骑士们自己为自己定身价,公爵大人毫不迟疑的为自己定出了“一百枚罗马金鹰”的价格——这样,那些骑士们就算再爱惜自己的颜面,也不好报出比公爵大人更高的价格。
相反,骑士们不得不慎重的考虑自己的身价——在充分展示自己价值的同时不能比公爵大人的报价高,还要为那些比自己更加优秀的骑士们留下报价的空间……
卡努特吃了个暗亏,到也不生气——反正,既然这些骑士们都为自己定了价格,也就安心下来,不会再瞎折腾,不必让他为俘虏的问题担心了。而且,无论如何,骑士们能够赎回去,农夫和农奴可赎不回去,不管怎样他都赚了七百多个劳力。
真正让卡努特担心的,是远处燃起的烽火——几乎是同时,从城市的东、西两边的远处燃起了乌黑的浓烟,标志着卡努特的敌人的到来——厄兰人从东边,老阿特达从西边,同时带着船队向着这边杀了过来。
尽管之前的战斗力卡努特一直稳定的占据上风,面对波美拉尼亚人和文德人的连续攻击还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之前波美拉尼亚人攻城时,jing锐轻骑兵she伤了卡努特几十个弟兄,而后来登船作战时,卡努特甚至折损了十几个弟兄——而丢掉xing命的农夫,更有五十几人,至于轻重伤员,更是有五百之多。
就算是那些毫发无损的战士,也在连番苦战之后消耗极大,虽然算不上jing疲力尽,也已经气喘吁吁——如果还要再和厄兰人乃至老阿特达的队伍正面血拼一场,那么就算卡努特获胜,他的血也会被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