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木艺送点东西,原来你们学校连大门都上锁啊。”
“嗯,研究生院是这样的。”
“那你还能进去吗?”
木少倾询问地态度十分诚恳,似乎是真的想要把这件事托付给他,余江枫看着她的脸和眼神,邪恶的想法又在内心作祟。
他走过去,动作利索地爬上墙头,然后跨坐在上面驻足,噙着笑低头看着路灯下正仰视他的女人。
她下意识把塑料袋举起来递向他。
“我有办法进去,但是并不想帮你送东西。”
态度恶劣又幼稚,带着好整以暇地笑容,时刻准备看她气急败坏时的笑话。
夏夜的风黏腻又带着股植物香气,头发乱糟的少年望着木少倾,长相优质却极具攻击性,那点恶作剧的小心思藏不住。
比起公司那些难缠的客户,他显得可爱多了。
木少倾收回手,想着便又笑起来,这次不再是装模作样的假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小朋友,你可真记仇啊。”
然而这句话的前三个字,终于彻底惹怒了墙头上的人,只听见他在暗骂了句“靠”,然后翻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余下蝉声和爬山虎在风中瑟瑟作响。
第3章
木艺人生中第二高兴的瞬间,就是石膏被拆除时。
正是好动的年纪,却因为这条伤腿只能在宿舍里做米虫,余江枫每天不是在外面忙就是在宿舍里睡觉,他个孤苦无依的小孩都快闲出屁来了。
双腿刚卸下重担,他还不能适应,弯曲不太灵活,使劲踏地还有轻微痛感。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石膏撤掉了,但还是要注意别过多运动,尤其要彻底避免剧烈运动。”骨科大夫边填写病例边叮嘱。
百忙之中抽空而来,木少倾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
临走时她跟医生道谢,然后再也不管还踮着脚走路的弟弟,大摇大摆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太阳毒辣令人睁不开双眼,木艺默默将面前的挡光板落下来,心知木少倾还在埋怨他动手打人的事情。
“姐,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消气。”
驾驶位上神情专注,木少倾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又不是我的腿被人打断了。”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木艺怂起脖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正巧看见余江枫发来的简讯,时间已经是三十二分钟前,许是在医院太嘈杂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