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阿棠都这么说,严文熙有些恼,以为自己真的做砸了菜。然后他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盐分明是拌匀了的,于是他怒视着&ldo;造反&rdo;的这些人。
直到此时,阿立才大笑着举起酒杯:&ldo;我错了,大哥,我自罚一杯。&rdo;
&ldo;你们想喝酒就喝,别瞎说话找罚酒。&rdo;严文熙虽然这么说,却也举起了酒杯,&ldo;不跟你们计较,来,喝酒!&rdo;
大家碰了杯,气氛更融洽了。
阿立他们在张景棠面前也完全放开了,一会儿吹严文熙和他们几个多么牛逼,一会儿又说一些无伤大雅的笑话和曾经的趣事,不过都小心地避开了暗面的事情。
酒足饭饱后,几人帮着收拾了餐桌,就要告辞了。严文熙今天是真的挺高兴的,乐呵呵地将他们送出门,甚至最后还说了让他们以后再来家里吃饭的话。
张景棠一直跟着他,等他关上门了,才过去握住他的手。
&ldo;你今天好像特别高兴。&rdo;
严文熙转身,笑眯眯地说:&ldo;是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请他们来过家里,这还是第一次。&rdo;
&ldo;明明关系这么好?&rdo;张景棠单纯地有些疑惑。
严文熙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会牵扯到他不想提的人,顿了顿,只说:&ldo;这两三年一直很忙,没这个心思。&rdo;
车祸之前,因为杜默,他连回自己家都心惊胆颤,更别说带兄弟来家里吃饭喝酒。从临水镇回来后,他又忙于事业和追求张景棠,也没这个心思。
年轻的时候,他当然是想过的。倒不是说在家请人吃饭,而是大方地将自己的爱人介绍给自己的兄弟们,昭示自己的所有权和幸福感。就像现在这样。
&ldo;阿棠,谢谢你。&rdo;严文熙低头,抵上张景棠的额头,轻声说。
谢谢你给了我,你的真心,你的体贴,你的包容。
严文熙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在临水镇的机缘,以张景棠的性格与经历,肯定会远离像自己这样涉及暗面事物的人。但是张景棠现在看破不说破,更因为接受了自己,所以也愿意接受这些他原本不会接触的人。虽然面子薄,在对待两人的关系上却毫不忸怩,坦然大方。
&ldo;谢什么。&rdo;张景棠带着微笑,他听懂了严文熙的言下之意,还是一贯地不说破,只将自己的心意如实相告,&ldo;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还要跟我客气吗?&rdo;
再一次听见张景棠说这句话,严文熙心里更加感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记得还是不记得,张景棠的感情总是这么温和却坚定。
&ldo;阿棠,你这么好,要我如何不爱你?&rdo;严文熙感叹道。
可是张景棠却说:&ldo;我当然是要你爱我了。&rdo;
他的阿棠总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甜。
严文熙在心里想,忍不住就吻了上去。张景棠也闭上眼,主动地与他亲昵。
两人拥吻了好一会儿,张景棠才伸手推他:&ldo;去洗澡。嘴里都是酒味。&rdo;
&ldo;是吗?可是我觉得阿棠的嘴好甜。&rdo;
&ldo;瞎说……&rdo;
严文熙不肯放过他,耍赖道:&ldo;你刚才就骗我说菜咸,那我再尝尝。&rdo;
说罢,又凑上去咬张景棠的嘴。
张景棠拗不过,或者说一向就是惯着他的,就又让他得逞地&ldo;品尝&rdo;了好一会儿。等严文熙终于尝够了,张景棠全身的感觉都被调动起来了。
&ldo;明明就是甜的,你又骗我。&rdo;严文熙这是决心要将流氓耍到底了,他说着,就侧头去咬张景棠泛红的耳尖,&ldo;你说要怎么罚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