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屏息静气,停了好半天,直到看到电脑上催促他的邮件,他咽了咽口水,缓慢地开口,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如常,带着平日里才有的欢快和跳脱:“哎~呦喂,姑,姑奶奶喂,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午休呢?太阳公公都要下山了!”
“不睡觉干嘛?睡。。。。。。你?”
被吵醒的女人有些烦躁地翻了一个身,抱在怀里的布偶长腿兔彻底地掉到了草地上。
放在身上的手机被她压在了肩膀下,所以她说出的话含含糊糊的,偏偏电话那头的人又听的清清楚楚。
男人再次愣在原地,他坐在地上咬着牙咒骂了一句什么,随后仗着对面的人看不到,他使劲地揉了揉尾椎骨。
奶奶的腿,一句话就让他的全身发麻。
女人可不知道她不经意间的话,引起了怎么恐怖的反应。她和他相识多年,两个最开始的“可怜人”相互扶持,互帮互助,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安宁。所以在他的面前,她总是非常的任性的。阳光从葡萄叶子中挤了出来,落在她略显风流的眉眼上,让她平添了几分轻灵清逸。
可惜,这样的美景,只有伫立在她身边的桃树能看到了。
“咚!”
巨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白苇筝听到这声音彻底地清醒了几分,她话语中带着一丝惊慌,“沈新觉,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听到电话那边的呻吟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了回去,嘴里还讥笑对方,“你这是在干嘛?不对,哈哈哈哈,沈新觉,你不会摔到地上去了吧?年纪大了就要服老,赶紧找个小娇妻搀扶着你。”
沈新觉一只手扶着可怜的老腰,一只手捡起了一旁的手机艰难地站起了身。
谁老了,他还是一个少年呢,老什么!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和对面的人说。
听到电话那头那个没良心的女人还在嘲笑自己,沈新觉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就开始指责对方,“白苇筝!你这人居心叵测啊,你是不是想要继承我的遗产了?”
“切,谋财还不如谋色呢。你知道的,我就喜欢你的颜。话说,你找我干嘛?我们不是说好了平时有事情发QQ的。”白苇筝翻了一个不雅的白眼,脚丫子有点痒,说着躺着但是保持着跪立的姿势,艰难地安慰着自己的小脚丫。
清风徐徐,她如海藻一样的头发随风起舞,好几缕都落在了她的脸上。白苇筝换了一只手,拿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你找我干嘛啊?”
说起来,沈新觉比她还要大3岁,但是这个25岁的老男人从4年前认识的时候就非常的害羞。
于是白苇筝在这个家伙面前就彻底地放飞了自我,有事没事就喜欢逗弄下对方。这也是为了让对方不再恐惧异性,多加持一些BUFF,免得对方遇到一个白骨精,轻易就被勾。引走了。
在白苇筝的眼里,他们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姑奶奶,有大事情。你看新闻了吗?”沈新觉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郑重其事地开口。
白苇筝闻言也坐起了身,玩笑归玩笑,玩闹归玩闹,但是有正事的时候,他们两个还都是很靠谱的。
“你说的是什么?景嘉旸?”想起睡前听到的新闻,白苇筝露出了然的冷笑,语气淡淡地说道,“他们还挺快。”
“你既然看到了那我就直接说啊,那个大佬带着人找到我了。”
“找到就找到了,他们要是给的价格高,你自己去解决就好了。”白苇满不在乎地说。
“姑奶奶,你真的是高看我了。就我学的那些东西,技术什么都是你教的,你让糊弄糊弄一些小公司还行,这景天集团那么多的大佬都上手试过了,他们都不行啊。要不然也不会寻到你这个第一“红客”身上,你可别奚落我了。”
“那就不接了。”白苇筝的杏眼里都是冷漠,不知不觉中,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原主的那种纯良无害的气质了。
顾及到电话那头是她在乎的人,白苇筝收敛了一部分情绪,但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于是她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反正你又不缺钱,你自己的兼职不是做的是蒸蒸日上的,月入2o万完全没有压力。你又不想结婚,那么努力干嘛?”
“姑奶奶,这不是一点点啊,差点亿点点了。半个亿,5ooo万呢!”沈新觉没有注意到白苇筝情绪的转变,听到白苇筝直接拒绝,沈新觉连忙阻止白苇筝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