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将湿漉漉的长发往后一甩,刚要起身,就被一把按住,脸上还沾着水。她平日里在他面前都是唯唯诺诺的,现在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南清抬头,一脸嘲弄的看着他。“纪总,你都已经把我送给她了,眼看人家好事将成了,你怎么突然反悔了?你已经订婚了,为了陆小姐,你必须守身如玉,如果你帮不上忙,就让我去别的地方找人吧!”见她如此直白的说要去别的地方,纪司夜的脸色更冷了,“没有男人,我就不能活了,你是不是太贱了?”南清眨了眨眼睛。她在他心中的形象,究竟有多丑陋?“如果我不是花心,我为什么要嫁给你?难道你觉得你给了我点小费,我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吗?”纪司夜脸色一沉,却没有再劝。干了那么多龌龊的事情,她为什么要顺着他?要不是他财大气粗,恐怕早就被人一巴掌拍死了!南清长身而起,刚走出浴室,就被他死死压在墙壁上,狠狠地亲了一口。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他身上的白衬衣湿漉漉的,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把她的脸拧得紧紧的,逼着她张开了嘴巴。他恨不得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上。好好生活做完这一切,太阳都快出来了。南清已经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外面传来了敲门声,纪司夜去开了门,没多久就进来了。“药喝了。”纪司夜道,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那副药。他将她扶起来,将那一碗水,连同那瓶药,都放到了她的手上。南清一看到手上的药,就呵呵一笑,“辛苦你了,已经做好了防护,还专门派人给你送药。你是不是担心我不小心怀孕了?”她一仰脖子,一饮而尽。见她一饮而尽,纪司夜这才回了一句,“是啊,你还没资格。”南清莞尔,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尴尬,“你别担心,凭你那点钱,还不足以让我愿意为你生儿育女。”她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在一旁,背过身去,闭目养神。她终于睡着了,却怎么都睡不着。在她的梦中,一个又胖又丑的老头,和余文轩的影子,在她的梦中交替出现。第二天。他起身梳洗完毕,在李特助送来的一些资料上签字,而南清还没醒。他看了一眼手表,迈步走向了床头。她蹙着眉,颈间的淤青和淤青,与她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憔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华绝代。纪司夜见她皱着眉头,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没来得及触碰,她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逸哥,逸哥!”纪司夜脸色一变。他薄薄的嘴唇紧紧地咬住,抽回自己的双手,然后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哪位是逸哥?”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冰冷。南清刚从恶梦中醒来,神智还处于迷糊状态。以前他是不会在她这里过夜的,所以她看到他的时候,很是诧异。“一个熟人。”两人相识七年,也有三年之久,她这样的表情,他再明白不过了。她不愿意告诉他。有了陆成,又有了逸哥,她的身边,男人还真是多啊!纪司夜感觉自己昨天晚上从余文轩的房间里抱走她,根本就是多余的,没准她还在玩呢。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江若元一边从大厅往房间里走,一边冷冷地说道:“熟人和熟人,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南清见着他就不爽,又拉了下身上的毯子。他和纪司夜是好朋友,也是个纨绔子弟。他一直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认为她不过是一个做了婊子,做了牌坊,却有一肚子坏水。在她面前,更是出言不逊。“闭嘴!”纪司夜淡淡地说了一句。江若元摊了摊手,“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真相吗?”“聒噪。”纪司夜冷喝一声。江若元看着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倚在门口,扬了扬眉吐气,却没有再说什么。纪司夜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万的钞票,递给了南清。南清低下头,想起之前被余文轩囚禁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就当是我被卖掉的赔偿吧?”“算是吧。”纪司夜道。李特助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南清伸出手,“纪总托我拿到一个大生意,就这点儿钱,会不会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