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前场恶战,魔尊婧瑶重伤,魔军也遭受重创,如今他们应该谨小慎微,修生养息才对,怎么还会有胆子上青玄峰?
她的疑问宿修宁没有解答,但陆沉音很快又自己想到了。
魔尊自己都还在养伤,那群魔修奉命来此肯定不是想搞事,他们次又次来的目的,说不定很简单——只是想探查玄尘道君的消息。
从地上爬起来,陆沉音看了眼宿修宁的背影,他迈出结界,陆沉音跟着也要出去,但她忽然想起自己披头散发的,又弯下腰捡起了已经坏了的木簪。
她穿越以来,就这么根簪子,如今还断了,明天她要怎么梳头才好。
她沉默地盯着簪子没有动作,宿修宁等了会见她不走,便回头看向她。
看她盯着断了的木簪看,神色有些恍惚,眼底似乎还有失落和茫然,到了嘴边的催促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
察觉到他的视线,陆沉音转眸望过去,她静静凝着他的眼睛,在他再次转开视线之前问了个问题。
“师父,我被打入结界时,你有感知吗?”
宿修宁微微怔,没有说话,但陆沉音知道,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那师父怎么会来得那么……”慢。
只是洞府到剑冢这么点儿距离,宿修宁若有心,在她误入的瞬间就能带她出去。
她开始就意识到这点,本不想问出来自取其辱,但还是问了。
其实他来得也算及时,她是受了伤,却没有性命之忧。
但比起在紫霄峰那次,这次她总会有种感觉——她今天刚在修炼上让他失望,又不知死活误入结界,他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肯定还是不悦的。
所以哪怕知道她有危险,他也没放在心上,来得不疾不徐。
他是想给她点教训吗?
陆沉音又看着手里断了的木簪,它和她起来到这里,如今已经断成两截,看久了会让她有种“是否我也有日会如此”的念头。
不对,她这是在想什么啊,因为句话,件小事,就胡思乱想这么多,她怎么能这样想他,这是矫情什么呢?
“是我逾越了。”陆沉音根本不需要他回答了,“师父肯定是有要紧事才耽搁了,我还好端端的,不该多问这些的。”
她握紧了手里的木簪,抬脚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