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哥,我肚肚忽然有点痛。”
“自己揉。”江树一脸正色,他怎么可能中这种劣质的计谋。
“不嘛~小树哥的手心温度要高一点,揉起来更舒服。”
钟杳杳娇滴滴的说着,已经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肚子上,江树无奈,只好像之前那样一遍遍的画着圈。
她心里一阵窃喜,莫名觉得来大姨妈真好,只要说自己肚肚痛,小树哥就会更加温柔的待她。
“小树哥也这样给竹竹姐和小鹿姐揉过吗?”
“没有。”江树一口否认。
他顶多给她们俩买过卫生巾,煮过生姜红糖水,揉肚子这事儿今天还是第一次做。
钟杳杳心里一喜,这么说的话,她就是第一个咯?
这般想着,钟杳杳缓缓闭上眼睛,享受小树哥的温柔。
慢慢的,她好像忽然从云端坠入大地,只感到身体越来越沉重,像陷入了沼泽地里,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看着杳杳的呼吸逐渐平静,江树收回手掌,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两人请假的事,江树虽然暂时还没给老妈说,但傅婉莹也很快从竹竹嘴里知道了。
她急急忙忙的回到家里,见到自己儿子老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微微一愣:“杳杳呢?”
“刚吃过早饭,这会儿睡着了已经,老妈你别担心,我已经看过了,问题不大,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饱饱的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听到儿子这么说,傅婉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房门偷偷看了一眼,又悄悄的关上:“那我回店里去了,你好好在家照顾杳杳,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妈。”
看着老妈匆匆忙忙的来,又匆匆忙忙的走,江树轻轻一叹。
他前段时间跟爸妈说了招聘店长的事情,结果老俩口说他们现在还年轻,不就是每天三家店来回跑么,干得动。
既然如此,钵钵鸡调料包的事情,也差不多可以提上日程了,到时候好叫他们知道什么叫分身乏术!江树琢磨着怎么给家里找合作的食品加工厂,手机却在这时响起,他看了一眼是白鹿打来的电话,想必又是因为请假的事。
“小树,竹竹说你今天请假了,是真的吗?”电话那头响起白鹿担忧的语气。
“嗯,杳杳身体不舒服,我留在家里照顾她,小鹿不用担心,你在学校要好好听课,不要走神知道吗,另外记得帮我抄好笔记。”江树笑道。
“知道啦,我不会忘记的。”
江树微微轻笑,他其实压根不用笔记,只是担心自己不在,小鹿会变得心不在焉,她现在本来就高强度的练琴,要是上课也不集中精神,成绩还会继续下降的。
挂断电话之后,白鹿怔怔的看着旁边的空位。
她刚才听竹竹说了这件事还有些不信,现在打电话证实,结果发现不是不信,而是单纯想听到小树的声音。
一想到今天一整天都见不到小树,心里瞬间觉得空落落的,心神恍惚,好似丢了魂儿,不禁回忆起自己生病时,小树对自己的细心照顾。
“小树……”她呢喃道。
家里,江树看了会儿电视后,又轻手轻脚的来到杳杳的卧室。
他忽然发现杳杳的脸蛋浮现出不正常的驼红,光洁的额头上更是冒着点点细汗。
坏了,杳杳竟然发烧了!
江树看她没有要醒的样子,回房拿了温度计,又端了一盆凉水,打算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虽然姨妈期的时候最好不要碰凉水,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
江树甚至怀疑,可能就是姨妈期身体变得虚弱,再加上昨晚休息不好,吹着空调还不盖被子,种种因素叠加,才导致了瞬间病倒。
他用力甩了甩温度计,水银线降到常温以下,然后轻轻掀开被子衣角,犹豫了几秒,还是解开了她领口以下的两枚衣扣。
江树深呼吸了几口气,心里不断念叨着正人君子几个字,艰难的无视掉呼之欲出的大雷,把温度计小心的放在杳杳的腋下夹好。
做完这一切,再度给她盖好被子,顺便拧了湿毛巾放在杳杳的额头上。
江树莫名觉得,今天自己的良心在无形之中已经被考验了许多次,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