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十分惬意。
身上的担子终于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连玩游戏打连招都更加得心应手了一些。
秦宋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去寝室睡了。
因为在和江晚晚备孕的原因,秦宋每个月能有那么两三天去寝室睡觉,就已经算多的了。
今天,秦宋来了寝室,准备在这里睡一觉。
没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张屾发了个消息给他,想让他帮帮忙。
事情有些复杂,电话里说不太清,所以秦宋干脆就来寝室睡一个晚上,谈完事情之后,顺带还可以和张屾周一他们聊聊天。
洗完澡,秦宋躺在床上,朝张屾问道:“你今天早上发消息给我,问我和校长熟不熟,怎么?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一个学生想要找校长,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因为他受到了不公平待遇,想要申诉。
“不是我,是我一个堂弟。”张屾说。
“我也是今年过年回家才知道,他也在江城大学读书,他是去年入学的。”
“我堂弟家里条件不太好,和我家差不多。”
“去年过年我们聊天时,他问我有没有拿到贫困补助,我说我拿到了。”
“按照政策,他应该也能拿到才对,但他和我不同的是,他家里不是贫困户,没有低保证。”
“再加上他班上的那个辅导员挺不是人的。”
“那辅导员,把名额给了那些班干部,给了那些和他关系比较好的学生。”
“他们班拿到补助的某些学生,有的还是用着水果手机,脚下踩着钩子鞋的。”
“我那个堂弟,因为不太喜欢与人交流,所以和辅导员的关系只能说一般。”
“他自尊心比较强,所以我想麻烦一下你,如果你和校长关系还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让他辅导员在补助名单里面加上他的名字。”
“这是他该得的。”
闻言,秦宋点点头,“这倒是没问题。”
“只要他符合条件,一个补助名额还是没问题的。”
大学的贫困补助名额没给到该给的人身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常见了。
有些人,家里贫困得不行,评不上名额。
有些人,用着水果手机和败家之眼笔记本,脚上穿着钩子鞋,身上披着三条杠,每一次评选就没落下过。
有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所以,别对那些所谓的高校有什么滤镜。
该出的错,它们照出不误。
“但我很好奇,他和你家的情况差不多,但为什么他家没拿到低保证,不是贫困户?”
话音落下,张屾笑得很无奈,“他爸脾气比较暴,把村支书和村长都得罪了。”
“所以,在评低保户和贫困户的时候,村里领导就故意漏了他们家的名字。”
“我们那个地方比较偏僻,所以有时候,法律就是摆设。”
“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家每年少几千块的补助。”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想往外跑,往一线城市跑的原因。”
“在这里生活,起码能被法律保护。”
“你堂弟的那个辅导员,你觉得需不需要处理一下?”秦宋勾起嘴角问道。
“这种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是疏忽失职,往大了说,那就是利用职权给他人谋利了。”
“职务侵占罪、受贿罪和贪污罪,这些罪,都是可以提一提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