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间,空气突然安静。
俩人先是对视,然后回头:侍卫、宫女跪了一院子,就显得站着的那几位,尤其高大。
闲聊莫论人非。论就被抓!
李隆业不是说,他这一方院子能说得上话吗!
那为什么被人抓包了呢!
此时,李隆业仍圈着江风,俩人所作所为所言,全不合体统。
睿宗李旦、太子李隆基、宁王李成器不知听了多久的墙脚,笑吟吟地看着错愕的俩人。
李隆业先反应过来,也不行礼,仍保持虚弱的姿势,搂着江风,说:“儿臣拜见父皇。”
李旦点头,看向江风。
江风一哆嗦,便不争气地要跪倒。
奈何她如今当了人家拐杖,是跪是站,全不由己。
一着急,竟然来了个双手抱拳,说:“拜见陛下。”
李旦见她不伦不类,也不见怪,只关切地问李隆业:“老五,恢复得怎么样了?”
那个“老五”捂着胸口,干脆说:“反正死不了。”
宁王李成器说:“还是要多休息,好好将养才行。”
李隆业不辨喜怒,说:“这是自然。我吃过的亏,必得十倍百倍地还过去才行。”
江风听得清楚,这话就是说给宁王听的。
宁王脸色不变,只笑着说:“老五,终究年轻气盛。”
李隆基也笑道:“从小到大,他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又想到江风刚才所言,面有惭愧之色,接着说道:“危急时刻,若不是五郎舍身相救,倒下的就是我了。”
江风心中一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李隆业忙道:“三哥何须自责!那些黑衣人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若不是三哥护着,我又怎么能逃得过。”
嗯嗯…李隆业开始往正事上引了。
李旦面有隐忧,道:“青天白日,竟敢行刺当朝太子和亲王!若不严查严办,这还了得!”
李隆业道:“父皇,这次受伤的是我,所幸也不致命。可若伤了三哥,那可是国之储君!这起歹人,真该当诛!”
宁王看着江风,说:“这个小姑娘说得窦怀让,又是怎么回事?”
一个拼命往储君之争上扯,一个却要往太子私人德上泼脏水。
江风刚要解释,肩上那只大手便一用力。
江风知道李隆业的意思,只得三缄其口。
李隆基出列,跪在李旦前面,磕头泣道:“父皇,儿臣的侧妃江氏,原与凉州刺史窦怀让的公子定了亲。”
李旦见李隆基行此大礼,也是一惊,说:“那件事,朕是知道的。可又有什么关系?”
李隆基回道:“侧妃与窦家退婚后,窦怀让便心生怨怼,总有怨怼之言,被人告发,被了治罪。”
李旦点头,皇家威严,确实不容侵犯。
李隆基继续说:“窦怀让落狱后,又有人纷纷奏报。儿臣细查,发现他依附韦氏,曾贪图玉玺,对南阳王后人赶尽杀绝,便判了他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