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结香深吸一口气,没憋住,破口大骂。
“靠!那这样我不是要再上半天班哦!”
这还不是最悲伤的。
“我的戒指去哪了?”她摊开手,十根指头空空如也。
王结香不干啦!
“我十个大钻戒啊,没捂热啊。”
她双手互相摩挲,加紧感受大钻戒留下的余温。
*
老老实实上了半天班,王结香累得直不起腰。
思及明天再去小兔岛,回来也是要继续工作,她果断通知店员休假一周,往店门口贴了告示。
回到家。
王结香打了个寒颤。
卧室冷飕飕的漏着风,家里竟然比外面冷。
破了个大窟窿的窗户……“这个多久之前破的了,怎么还没修?”
她按到手机里维修公司的电话,通话记录是今天早上的。
床变换千纸鹤,载她破窗去岛,居然才是昨晚的事!
王结香累了。
“我要系统。”她晃着自己的小床,哀嚎。
“我时间没那么宝贵,不用这么有效率把我真实世界时间暂停。”
两手喇叭状,她埋在床沿,冲着大约是千纸鹤头的部位吼。
“我要睡觉了,你要是再敢在我睡一半吵醒我,我就把你的头拔了,翅膀卸掉。”
如此,她浑身上下的精力,被一点不剩地耗尽。
倒向床,厚被子一盖,王结香不省人事地陷入昏睡。
这一夜,她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噩梦。
梦见殷显变回人,她向他诉苦,他捂住耳朵说:“我不知道我不记得。”
梦见自己仍在员工宿舍,食堂的菜单上写着麻辣兔肉,而她发现小兔子殷显被抓走。
梦见她妈妈,问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她。
相比前两个梦,最后一个,反而是最真实的。
醒来,王结香翻出柜子深处,她拥有的唯一一张妈妈的照片。
那是她九岁时的春节。爸爸认识的叔叔从城里回来,到他们家喝酒,他用当初相当时髦的相机给他们拍了张照。
她、妈妈、爸爸,奶奶,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亲戚,围坐一桌。
没照过相的小小的她,一脸紧张地坐在妈妈旁边,眼睛看向她。
大家,包括爸爸、奶奶,都是笑的。
妈妈笑得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