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莲蓬湖上空一弯月牙挂在蓝天,渐渐升高。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湖面上,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境。夜云飘过之后,芦苇荡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秋夜。
“什么乱七八糟的,”
二头领桑疤拉脸闻听那么复杂,懒得去想,“真是驴尾巴吊棒槌---拐弯亲戚,”随大眼一瞪,恶狠狠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冒充,胆子不小啊,竟敢向老子攀亲戚,来人那!给本头领抓起来审问……”
莲蓬湖的大地开始觉醒,二头领桑巴拉脸也有些醒悟,但,依然觉得独龙的认亲半信半疑。莲蓬湖的美丽将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能用心灵去细细的体会。
独龙眼见被抓,这时,五头领杨毛驴子的一句插话救了他,“二哥,没什么稀奇的,人一旦当了官,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巴结,八不沾边的亲戚都来了,”
“那是,”
独龙接了一句,立即奉承起来,“谁让您是莲蓬湖的大头领呢?所以,俺得到消息就赶来投奔,还想攀亲戚得到大头领的提拔呢!”心想,多亏杨毛驴子的一句插话,否则麻烦大了。
二头领桑疤瘌脸闻听“攀亲提拔,”四字,心中暗喜,岂不又多了一个亲信,管他驴尾巴吊棒槌拐多少弯呢,只要攀上就是亲戚,理应照顾。立即回话道:“说实话,我桑疤瘌脸任人唯亲,只要沾亲带故,即使驴尾巴吊棒槌,不管拐多少个弯,都算本头领的亲戚,桑疤瘌脸认下了,”
他对自己沾亲带故的亲戚特别照顾,目的是为了将来坐上了大头领的宝座以后,好有人帮忙抬轿子,随问;“说吧,找她们什么事?”
独龙见桑疤瘌脸认下自己为亲戚,随编了句瞎话,“大家都放假了,俺想趁这个机会找亲戚唠唠家常,”
由于二头领桑疤瘌脸抬头望天空,此时疲倦的月牙躲进了云层休息去了,只留下几颗星星像是在放哨。秋天的夜,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有风拂过脸颊,掠起头发的感觉。由于急着实施“两杀两得”计划,没时间闲聊,立即应付一句,并告诉:“嗷,应该,应该,凡是临时来队的亲属,都在后勤大院居住,她们正给压寨夫人化妆准备,你过去告诉她们一声,让她们快点化妆,千万不能耽误拜堂时间,”
“那好,”
独龙闻听在后勤大院化妆准备,心中暗喜,弟媳正在化妆,既然有了下落,哪能错过机会,再次追问一句,“后勤大院在哪儿?”
“笨蛋,”
五头领杨毛驴子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连后勤大院都不知道,当的什么鸟兵。就是每天吃饭的食堂,厨房后边那所院子,”
独龙并不生气,装着傻乎乎的,摸摸脑袋笑了笑,“嘿嘿,刚刚来到两天,地方不熟悉吗……”
“快去吧,”
二头领桑疤瘌脸点了点头,“我们走,”说着拉起杨毛驴子到大头领病房去了。
“谢谢二位头领,”独龙立即离开二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多亏是夜晚,自己面向黑暗处,否则就麻烦了。他抬头望去,此时被雨水冲刷过的月亮和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着,莲蓬湖的夜。发出清亮的光,萤火虫在黑暗中飞舞,像给夜行人指路,青蛙在夜间跳上了舞台,用自己的歌声把人们送进了甜蜜的梦乡,可是,莲蓬湖的兄弟们正在紧张而激烈的斗争着。
独龙心里着急,有了地方比没有地方更急,乔副官已经把马匹盗出,等待自己救出弟媳一起逃走。
可是,哪儿知道去厨房的路呢,转悠半天又摸到捆绑他们的茅屋来了。
此时房门大开,显得阴森可怕,两具血淋淋的尸体直挺挺地拴到中间柱子上。
他站了一会儿,心想,若不是送饭的小兄弟赵石头帮助解开绳索,那拴着着的尸体应该是独龙和乔义亭。
“走吧,”
此时,他清楚的记得傍晚前,兄弟们来来往往端菜路过的情景,说明厨房就在前面,理应顺着香气继续向前摸去。
终于找到了伙房,厨师们还在忙忙碌碌干活。
此时,独龙又犯了愁,虽然来到饭厅食堂,还是不清楚弟媳在哪栋房子,再次打听一下吧。
他望了望四周,黑洞洞一片,隐隐约约看到的是莲蓬湖黑夜里的美景,只有这样的美景,才能让自己似乎在腾云驾雾一般。此时,他倒对莲蓬湖产生一种爱恋。
正在观看,忽然,从饭厅里走出一位倒渣滓的小兄弟,随紧追一步向前打听问:“小兄弟请留步,”
“什么事?”
小兄弟停止脚步,抬头观看,二目相对了,同时“啊”了一声。
独龙吓了一跳,这个小兄弟正是送饭的赵石头。
如果他返回去向土匪们喊叫一声,岂不坏大事了。
自己追上去,杀死他,以达到杀人灭口。
可是,手里没有刀如何杀人?
要不掐死他,他抬头看了看赵石头,个头不小,与自己差不多,他正值年轻力壮,即使掐死,恐怕也要一番搏斗,如果惊动了他人,岂不坏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