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须老者也随着站起身来,客气的问道;“吃饱了吧,你们要去哪儿?”
“找地方住宿啊!”王欣回话道。
黑胡须老者清楚,乡村不是集镇,没有旅店,早已为她们安排了住舍,即道:“随我来,还找什么地方,早已为你们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特派员和王欣只好随着老者,来到堂屋一旁的偏房,西屋。因为他们家是四合院,有堂屋,东西偏房,前面有门楼,围成一个严密的四合院。
老者打开西偏房的房门,指着介绍道;““这两间宿舍是女儿的房间,女儿已经出嫁,房子是空的,条件不好,凑合一晚吧,”
“谢谢大伯,够可以了,”
特派员刘甄走进闺房,环往四周,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所属于女儿家的细腻温婉的感觉。靠近窗户边,是张花梨木的桌子,上边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细腻的笔法,似乎在宣示着闺阁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
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紫色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一直很好奇,女子的闺房究竟是怎样的,闺房里又都有些什么东西呢。
通讯员王欣走出闺房,抬头看了看天空;夜,已经很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没有了。偶尔有一颗流星带着凉意从夜空中划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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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内,立即把房门闩起,问;“我们怎么睡?”
“哪个敢睡,”刘甄警惕性特别高,“在这个兵荒马乱年代里,处处都要提高警惕。”
通讯员王欣坐到床边,不敢上床,担心的道:“是啊!这里人生地不熟,附近到处是土匪。”
“土匪……”特派员见王欣害怕,不敢上床,即把鞋子脱掉道;“我们住的就是土匪家,说明白一点,老者就是土匪的老丈人。”
“啊!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此时,我们不怕土匪,怕当地保安团,据说这里离县政府不远,怕保安团的人前来搜查,把我们当成土匪抓去。”
“那还能睡吗,”
通讯员王欣听了刘甄的一番话,感到做地下工作处处有危险,在江城市怕便衣特务抓捕,来到乡下,同样不够安全,防土匪,还要防保安团,防国民政府,“我们岂不是在敌人的层层包围之中生存。”
“一点不错,作为一名地下工作者,时时都要保持高度警惕,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这样坐一夜吗?”
“不,明天还要赶路。”特派员刘甄边说边上床,安排道:“快上来,我们二人背靠背,坐在床上打个盹,你还想脱去衣服舒舒服服的睡啊!在江城市每天都是如此。”
王欣是城里长大,到农村艰苦不说,处处危险,即问道:“我们的包袱怎么办?”
刘甄见王欣在这个时候还担心物品,即道:“靠在包袱上当枕头,用被子捂住腿,把手枪准备好,打开保险,以防万一,突发紧急情况,”
“我……我心里紧张,睡不着。”王欣毕竟年龄小,她透过窗户指了指窗外,“漆黑一团,阴森而恐怖,阴冷的风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好像敌人的脚步声。”
“瞎想什么!”
特派员刘甄阻止,关心的安排道;“现在已经午夜时分了,赶快闭起眼睛睡吧,明天还要早早起床赶路呢,”
通讯员王欣越是心惊越是睡不着,因为黑夜太黑,静的出奇,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