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惊动了他们?”二头领桑疤瘌脸回头望去,天色不早了,一轮红日正在缓缓滑落,将西边的天空染得通红。“哦,那是夕阳。”
“瞧,那夕阳边的云霞,”五头领杨毛驴子好似得到了夕阳的赏赐,变得欣喜异常,倾诉衷肠;夕阳跳起了探戈;更有自我陶醉,自我欣赏……看得出,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脸儿也都是红红的,泛着金光。
“这哪给哪啊!”
二头领桑疤瘌脸倒打一钯,认为独龙骂杨毛驴子应该:“怪不得独龙骂你,只会瞎扯,临死前一壶断头酒都不知道安排,”
“是的,是的,”杨毛驴子点了点头,嘴上承认,心里另有打算,用酒堵住独龙的嘴,免得再继续叫骂。
他们哪里知道,二人尽管聪明,经常算计别人,都是些小心眼,外主意,狗肉上不了筵席。真正有智慧能办大事的人,还是独龙和乔副官,二人分析一晚,终于想出逃脱的妙计。
首先采取拉拢一人打击一人的办法,分化瓦解二人。桑疤喇脸和杨毛驴子看是一伙的,其实是面和心不和,也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就利用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独龙同着桑疤喇脸,点名道姓专骂杨毛驴子的原因。
桑疤瘌脸落了个便宜怪,没有挨骂反而责怪起杨毛驴子,而且还是在独龙面前,故意说的,好像为了讨好独龙似的,当即安排杨毛驴子;“一定要他们饱餐一顿,好酒好肉招待,速速到伙房要提壶酒来,”
此时桑疤瘌脸认为;反正快死的人了,临死前也让独龙感谢自己。看来,独龙单骂杨毛驴子还是起了作用的。
二头领桑疤瘌脸交代完毕,离开茅屋,前往大厅走去,他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理,只有把给独龙送酒一事,交给杨毛驴子处理。
独龙见桑疤瘌脸离去,继续大声叫骂,还是不骂别人,单骂五头领杨毛驴子,因为目的还没达到,意思催促快点,“杨毛驴子你个狗娘养了、驴子配的、王八蛋、速速给爷爷拿酒来……”
此时,莲蓬湖的兄弟们都陆陆续续地回来了,他们是到大湖里捕鱼捞虾去了,是为大头领与压寨夫人举行仪式而做准备。他们兴高采烈,已收敛起兴致,同天空那些变幻的云层一样,有白云变成了暗云,那是等待着夕阳,再次到来暮归的兄弟们。他们望着自己的影子被夕阳拉长了。
五头领杨毛驴子对独龙的叫骂,实在受不了,心想,老子叫你骂,封住你的嘴,立即向远去的桑疤瘌脸大喊一声;“请二哥先到大厅组织兄弟们,给独龙送酒的事情不能拖,五弟安排完后立马过去,”
“快去办理吧!”
二头领桑疤瘌脸连头也不回,只是往后摇了摇手,交代:“送酒一事安排完后,赶快过来,我们还要一起,探望大头领,”
继续往前走去,落实两杀两得去了。
杨毛驴子面对独龙的叫骂,听着心里实在不舒服,但是,想起‘两杀两得“计划,还是要忍耐忍耐。
再说,自己是得力干将,如果两杀两得成功,杨毛驴子就是二头领,桑疤喇脸只顾吃喝嫖赌,莲蓬湖哪里会操心,大权落到杨毛驴子手里……
他越想越兴奋,盼望晚上结果独龙,需要亲自来执行,现在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于是,他即刻来到伙房,向管理伙食的司务长交代一声,“速速弄些菜来,再提一壶酒,送到关押大兵的茅屋去,好酒好肉让他们饱餐一顿,”
“让他们饱餐一顿?”司务长并不尿杨毛驴子,他的发号施令,对司务长来说不灵,再说,在莲蓬湖头领之间,他是最小的一个,没什么权力,只会瞎吵吵。随瞪了一眼,不满的道:“两个快死的大兵,理他们干什么……”
五头领扬毛驴子心里清楚,在司务长面前,发号施令确实行不通,因为,他平时就不买自己的账,可是,为了晚上两杀两得计划顺利实施,也跟着大眼一瞪,“难道他们就不吃饭了,这是二头领桑疤瘌脸特意为司务长下达的任务,我杨毛驴子只是跑腿传达而已,”
司务长闻听桑疤瘌脸下达的任务,不敢不办理,因为目前大头领在病中,桑疤瘌脸代理大头领职位,行驶大头领权力。
可是,还是说出一大堆道理,“哪里有人呢!兄弟们晚上大会餐,人手不够,十分紧张,忙都忙不过来,哪儿来的时间管俘虏呢,”
“再忙也得办理,”五头领杨毛驴子见搬出桑疤瘌脸效果不错,倒认为二哥比自己狠,所以,兄弟们才怕他,看来自己必须来狠的,随耍起二球,大眼一瞪,恶狠狠的道:“好啊!二头领桑疤瘌脸安排,司务长敢不办理,我现在就返回去告诉他,倒要摸摸司务长的脑袋,还想不想要?”
司务长见杨毛驴子又搬出桑疤瘌脸,如果不马上办理,即刻回去告状,感到无奈,随来了句推辞话,“好吧,等会让人送去,五头领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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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伙房里的兄弟正在端菜,那一个个兄弟来来往往,总是顾此失彼。那冒出的浓烟,在整个莲蓬湖缭绕,弥漫,把天空染得金黄。伙房旁那颗梧桐树被浓烟熏黑了,远处看来,好似一个披头散发的魔鬼。
“待会你就忘了!”五头领杨毛驴子心里清楚,天即将黑了,喝不下断头酒,独龙那小子不会甘心,一直吵吵嚷嚷,叫骂得挺难听的,影响“两杀两得”计划。
如果喝下断头酒,他便醉醺醺地一觉睡去,再不会骂人了,只有乖乖地等待自己,砍下脑袋不会被发觉,不会惊动他人。
看来,我杨毛驴子必须动真格的,立即从腰间拔出刀来,亮了亮,恶狠狠地道了句,“本头领要你……即刻派人送去,”
“唉,现在就现在,派人送去不就得了,何必当真呢,”
司务长对杨毛驴子发横,感到无奈,因为,他是奉二头领桑疤瘌脸的命令,真正厮打起来,弄到二头领面前,也没自己的好果子,只好把刚刚抓来的一位小兄弟,名叫赵石头喊来,安排一番,“你速速端两个菜,提一壶酒,送到关押大兵的茅屋去,快去快回,不要磨蹭,这里忙得不可开交,”
小兄弟赵石头刚抓来不久,人生地不熟,不得不听话,立即端起酒菜走去。
“等等!”
五头领杨毛驴子喊叫一声,“把酒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