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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问：谢谢你。现在，接下来的这通电话是亚瑟&iddot;诺兰打来的。他并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只是在电话里说他需要一些&lso;衬衫&rso;，并且要被告尽快回电给他。

答：是的。我相信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真正的意图是想向被告购买毒品。这种暗号我们在过去以电眼监视那些毒品交易者的时候经常听到。他们极少在谈话过程中说出真正的毒品名称，多以&lso;领带&rso;和&lso;衬衫&rso;代替海洛因与古柯硷，要不就是以其他暗号代称。这么做的原因主要是为了提防卧底警察混入交易者当中，暗自录下他们之间的谈话留为证据，所以使用暗号可以保护自己。

问：最后一通电话是来自艾丽丝，她既留言，也留电话号码。

答：我们循着电话号码找着了那个人，她叫作艾丽丝&iddot;川普。她已经亲口坦承，那一天打电话给被告的目的是要向他购买古柯硷。

这段庭讯记录接着转至下一页，不过讨论内容也改了，谈的是他们在狄姆的卧房里所发现的笔记簿。

崔西反反覆覆读着那两页的庭讯内容，却仍然无法领略其中的特异之处。

她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八点半了。崔西赶忙将复本第六卷放回档案柜，然后捻熄抬灯离开。

比起阅读那些无聊的复本资料，能与巴瑞一起看《北非谍影》可真是天堂般的享受。事实上，只要每天晚上与巴瑞消磨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事，都曾让她觉得无比美好。

为了应付开庭，崔西每天疲于奔命，&ldo;性&rdo;这回事早巳被她抛于脑后不知几千里远了。直到现在，她和巴瑞连床都还没上过呢，但是，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着一种默契，这件事迟早是要发生的，仅差一个适当的时间与地点罢了。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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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该怎么做的。你只管打起精神，抬头挺胸，所有的话都交给我说就好了。&rdo;

星期一早上，当巴瑞&iddot;法兰姆将车子停妥在蒙诺马郡的法院前时，马修正在为艾比做最后的心理建设。车外倾雨如刀，从天空狂奔泉涌如瀑布般落下。马修开启车门，一时间，倾盆雨水从车顶沿着挡风窗哗拉拉喷洒下来。马修撑起一把大黑伞为艾比挡雨。崔西紧攫着一只装着庭讯档案资料的大皮包，先是对着巴瑞面露欣喜而羞赧的微笑，然后再绕过车子跑到艾比前，为他们在那群已封锁住整个法院入口的人群中，劈荆斩棘地杀出一条生路来。

当他们好不容易从层层记者的人墙里突围成功，进入电梯时，崔西早已变成一只落汤鸡了。

法警一眼就认出他们是被告团，因此朝他们挥挥手，要他们绕过那个摆在法庭门口，正在大排长龙的金属探测器。马修领着大伙儿穿越那个区隔法庭旁观席的矮门，将他的公事包顺手挨着桌边放下，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当他转过身时，艾比正直凜凜地盯着查理&iddot;狄姆。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与恰克&iddot;盖迪斯坐在原告席上。

狄姆身着一套蓝色细条纹的西装，搭配鲜白色的衬衫和酒红色的领带，大模大样地叫人惊讶不已。这一身装束必定是盖迪斯刻意遣人为他打扮的，因为就连他脚上的那双鞋也是晶亮晶亮的，头发更是理得平整，还上了油呢!

&ldo;你好啊，检察官女士!&rdo;狄姆的脸上闪逝了一抹好邪的笑容，&ldo;你现在尝到热锅上的蚂蚁的个中滋味了没?&rdo;

趁艾比还没来得及回答前，马修迅速地一脚跨出，挡在她的面前。他睇视着狄姆，而狄姆也收敛起笑容。雷诺瞪了他好一会儿之后，才将嗓门压低到只有查理&iddot;狄姆听得见的程度开口说。

&ldo;你只是个空壳子，狄姆先生。这么做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胆敢在法庭上扯谎，我想，到时候就连黑暗天使现身也救不了你。&rdo;

査理&iddot;狄姆顿时一脸惨白。雷诺背过身去，狄姆朝他狠狠地悬空踢了一脚。

&ldo;嘿!&rdo;狄姆咆哮着：&ldo;看着我，你这个钟楼怪人。&rdo;雷诺不理睬他，只是迳自坐下来，打开他的公事包。狄姆朝马修趋前一步，脸上怒火贲张。

&ldo;你刚刚说了什么?&rdo;盖迪斯与克里斯丹森见状赶忙过来制止。他不悦地诘问着雷诺。可是马修仍然不理睬盖迪斯，只顾着打理自己的资料笔记，而一旁的检察官还在努力试着平抚他的证人。

&ldo;狄姆先生，&rdo;恰克&iddot;盖迪斯问：&ldo;你认识被告吗?&rdo;

&ldo;可以这么说。&rdo;

&ldo;请你解释一下，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rdo;

&ldo;她控告我谋杀。&rdo;

&ldo;在被告起诉你之前，你有没有见过她?&rdo;

&ldo;没有的，先生。&rdo;

&ldo;那么，你的案子最后的判决是什么?&rdo;

&ldo;我被判有罪，处了死刑。&rdo;

&ldo;接下来的两年时间，你是在哪里渡过的?&rdo;

&ldo;奥勒冈州监狱的死牢里。&rdo;

&ldo;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在死牢里待着呢?&rdo;

&ldo;因为奥勒冈最高法院把我放了出来。&rdo;

&ldo;他们驳回了你的刑责?&rdo;

&ldo;是的。&rdo;

&ldo;蒙诺马郡的地方检察官决定不再起诉你了?&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