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阁下,原来是您,我真是打扰您,真是抱歉。”
说完,格罗猛地将治疗室的大门关上,发出剧烈的震动。
我收回目光,对上云舒略显尴尬局促的脸。
“抱歉阁下,突然被打断,格罗阁下之前的心理医生退休,格罗阁下就被分配到我这。”云舒慌乱的对我解释,动作都局促几分。
“嗯,今天先到这里吧。”我心脏像是被掏了个洞,全身被吸干精气般衰败下来,或许面上看不出什么,内心里对云舒的厌恶到达顶峰。
曾经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最了解的人,云舒是其中一个。
维持最后的体面,告别离开,算是看在云舒这么多年对我尽心尽力治疗的面子上。
云舒猛地站起,像是绷不住,眼里都是愧疚之色,踉跄的跑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双手环保住我的腰,他将头埋在我的怀里,他哭了,眼泪打湿我的军装,声音带着哽咽:
“抱歉,阁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阁下原谅我好吗?您别伤害自己,算我求您。”
一个连自己生命都不想要的人,那还有那么多心情想这些原不原谅的。
云舒突然的情根深种和感情破防,让我十分不适应。心理医生对患者产生异样的感情是大忌。
不管云舒到底怎么想的,是高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是低估格罗的下限。
“云舒,为什么?”
我没办法适应现在状况,只能呢喃的问。
“阁下,我是医生。我的职责是确保每一位雄虫阁下的心理健康。”
“嗯。”
我摁下轮椅上的求救通讯,几个安保人员破门而入,将我和云舒分开,安保人员面色不善的盯着云舒。
云舒神色复杂的望着我:
“您还会再来吗?”
我没回答云舒的话,对安保人员交代几句,不要伤害云舒,我也不会怪罪的话,启动轮椅离开。
刚出治疗室,我就绷不住,脸色煞白,肚子传来绞痛,胃部翻浆倒海,痛得死去活来。
我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我身体的问题,心灵上的创伤,带给身体上的连锁反应。
我被赶到的医护人员,送往急救室,这一切仿佛就像走马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