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再降价的,就答应嘛,你不是很急吗?这个家伙可以的啊。」
「你有资料吗。」
或许是脏让他失去冷静,颜无力的问,原本坚持的话说不出口了。
「有有有,我去找,你要不先检查一下。」
割断少年手上胶带,塔克又钻进仓库。
拉开手术服下摆,少年光溜溜的身上都是血块,颜带上手套,面不改se的由上到下触诊,进入工作状态的他很专注,就算弄脏衣服不在乎,观察一下肢t大概的完整度,他把耳朵贴近x口,确认呼x1和心跳是不是同步。
「是给他打了什麽药。」
太慢了、心跳呼x1脉搏都太慢了,这样脑袋会缺氧,不、不对,他脑si也不g我的事,争气点。呼出一大口气,把不小心把器官来源当成患者的想法赶走,多余不必要的关心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既不是个好医生,也不是个合格罪犯,颜对这样的自己感到不屑,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
一路检查到t0ngbu还来不及细看,塔克拿着一叠纸冒出来,笑得一脸y邪。
「我可不希望我的患者染上其他病。」
「安啦安啦,再想发泄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翻了个白眼,颜把他的衣服归位,拉开眼罩,立刻遭到塔克阻挡。
「喂喂!住手,要是他看到你的样子怎麽办?」
「总得确定角膜可以用吧?而且你们剂量下那麽重,一时醒不过来的。」
少年左眼不知受到什麽感染,红肿得有桌球大,掉得差不多的睫毛边缘有烧焦痕迹,颜咋舌那些贩子的恶趣味,拉开另一边眼皮,h绿se的眼珠颤动,拿出笔灯照照,瞳孔反应很慢。
要多开一点代谢的药……,不对不对。对於自己又被生命稳定度移开注意力,颜感觉很累,甩头後站了起来。
「怎样?」
抱持希望的塔克期待着,紧张的搓搓手,每顾这个家伙一天他就在赔钱,还有从卖家来的压力,再多一天他都受不了。
「我直接带他走。」
我,是一名军校学生,最大的愿望是能舒服过一辈子,所以我选择了军人当作志向。
入学的头一个星期非常辛苦,起床、穿衣服的时间只有一分钟,接着就是整天的受训,除了吃饭和少量的休息时间外,完全没有喘息机会。
带我们的教官是个全身肌r0u的大叔,老是脏字不离嘴,连资历b我们大些的学长助教都很怕他。
「新生菜鸟们!国家栽培你们!」
大约每一星期就有三四次集会,教官会对我们集t训话,当年纳粹的做法差不多,几次後闹事的人真的愈来愈少,我想那是一种洗脑仪式。
这天天气很好,入部队前我最喜欢晴天,那样子就能整天玩,但现在我真恨这个吃人r0u的yan光,就算努力缩短脖子了,後背还是一片刺痛。
教官在台上大喊,没有用麦克风还能让後半部的我听到真的很厉害,突然吹起一阵风,大家虽然都还是站得直直的,但我明显听到松一大口气的声音。
「军人就该对人民奉献,明天开始你们将被派到受土石流影响的村落协助重建。」
这几天有台风经过,不过还没到我们这里,原来是气流把云全卷走了才这麽热,我在心中骂着那个不长眼的怪台,让我们被太yan晒个半si还不够,还要我们去收拾它弄的土石流?
「真是za0f了。」
我喃喃的低语,站在我左边的人保持脖子不动的样子,斜眼看了我一下,嘴形说了什麽?
「今晚吃饱睡饱!明天给我jg神满满的出发!」
「是!」
教官中气十足的说,四周响起整齐划一的答覆和皮鞋撞击声。
我们别无选择的加入救灾行动,我们被切成好几个小队,我被分到最大的一个队里,队上大约有50人,很不巧的,那位教官成了我们的队长。
照理来说,他那种阶级的人不该和我们一起去吃泥巴,但据说队长很喜欢亲自去做这些,他老大喜欢做,只是苦了我们这些pa0灰。
我们到的村落有个怪名字叮久斜村,感觉就是个运缠身的地方,村子的配置非常怪,一条大斜坡贯穿整个村子,两边盖满了房子,村民相信神明喜欢走直路,要是让祂走了远路会惹神生气,为了方便神明下山,要新盖房子就得紧邻着盖,也因此村中布满了小巷,每次被迫和小孩玩躲猫猫时总会迷路。
好在虽然村子的名字很怪,但村子本身却是充满人情味的,让身在异乡的我们安心不少。
某天我被叫去区公所拿零件,区公所是少见的高楼,并不难找,但要回去就难多了,我足足花了三倍的时间在乱绕,却怎麽也到不了营地,边想着太晚回去一定会被骂,我也只能试试每个巷子,照着直觉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