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喜欢你的。”
转身。
小雾重回队列,跪好。
旁边,有人压低声音,却满是压抑不住的羡慕,“裴先生,不会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裴家吧。”
她将视线垂至地面,缓慢摇头。
“我不知道。”
敷衍潦草,对着手心中的小镜子碰触下颌。
一层薄薄的晕红,那位裴先生捏出来的。
泛着热,还残留着那人手指的力度,修直指骨铁钩般环锢她的皮肉,扣得她动弹不得。
随便想一想,便浑身发颤。
后面的流程无非就是各显其长,一个或者几个人排着队上台展示才艺,方法不限,唱歌跳舞弹琴念诗歌都是常见把戏,并不稀奇,还有人脱掉那层全透的衣物当场表演“春水活泛”,即往下体内塞入一颗颗细小玻璃珠,再吐出来,随着大腿线条游离滚走,色情又猎奇。
台下小规模议论纷纷。
那位先生坐在前排中间最好的位置上,拄靠在一边,随意拨动手指,慵懒地掌握生杀大权,让人下去。
面无表情,仿佛台上香艳场景与他无关,全程无动于衷。
岛主看出来了这些节目不合这位爷口味,在旁边讪讪地点烟赔笑,“先生要是觉得前面节目不满意,我这就让后面人再准备点更精彩的。”
归根结底,他把人当商品,商品上不了台面,得不到客人青睐,他这个售卖人自然要调整策略,一怕跑了生意,二怕得罪人,撤了他这摊事务,今年的晋升就要完菜。
想着,紧催慢赶地吆喝手底下人赶紧找更好的。
小雾便是这个时候被拎上来的。
紧急化妆,插队,自舞台下方缓慢升起。
她的节目名为《挣扎》。
效仿经典电影知名桥段,人如野雀,在金边囚笼中疯狂挣扎,有人从上方降下来一根金属杆,她攀附而上。
“滑落”“磕碰”“蜿蜒”“流血”。
在希望中徘徊,在绝望中挣扎。
就是这样一支钢管舞。
她自己编的,排练过无数遍的。
随时随地能够站在众目睽睽下表演。
她从容、投入,柔软却有力的肢体充满爆发力,笔直的腿型贴在冰凉金属杆上,像一只真正有求生欲的野雀不顾一切,奋力一冲。
最终定势时,小雾微垂视线,汗珠黏附在流线型裸色肉体上,自白花花的胸乳往下滚,滴滴答答,濡湿金色钢管,她全然不理,在长达一分钟的震撼喧哗中瞥向主位那位先生。
巧的是。
对方也在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