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天云忍了一会儿笑,“是啊,怎么,不好?”他当然知道她领略到了巅峰的快感,突然想听听她要怎么说。
香苏回味了一下刚才那首次尝到的销魂滋味,坦率摇了摇头,“除了有点儿累,很舒服。”
东天云忍不住笑出声,坐起身她也扯起来,香苏突然双手捂住额头,“我不用再要你的灵力了。”
东天云又笑了,“不是每次定盟后都要输灵力的,那我还不得被你吸干。”
香苏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有点儿邪恶,而且最后一个词还加了重音说,好像有其他不好的含义!
“好了,洗洗,吃饭。”东天云伸手,香苏已经非常习惯他的搂抱,很自然地勾住他的脖子,一起去了泉池。其实她还有很多疑问,但一提吃饭,又都靠后了。穿戴妥当出来,文昇和鲲鹏都站在殿外的玉台上,鲲鹏脸色沉凝,竟然和文昇一起向她抱拳施礼。香苏惊得脚软,差点后退半步,被东天云拉住手,走到桌边坐下。
“君上,吉日已经选好,就在五天以后。”鲲鹏垂眼说,香苏很不能理解地看着他,这是鲲鹏吗?
“嗯,知道了,你也好好休息,准备为我护法。”东天云的口气倒是一如既往。
文昇被吩咐去准备饭菜,鲲鹏也跟着消失了。香苏还觉得惊魂未定,“君上,鲲鹏是不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东天云看了她一眼,“以后向你施礼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香苏瞪眼,“为什么?”
“因为你和我在一起。”东天云含笑看着她,又有几分傲然地说。
香苏点头,看来和君上订约是件了不起的事。
吃饱喝足,君上又提修习的事,而且刚才还好说好商量,一教起口诀来就变得很严厉,香苏故意撅嘴撒娇,完全没用。他还冷眉冷眼地对她说:“我铸剑其间,你一定要能自保无虞。”
君上的变脸神技,在这三天里香苏是体会深刻了,在殿里温习盟约的时候,对她简直千依百顺,一出殿门,坏蛋君上就出现了,很凶地教训她。不过也很见成效,她的控风驭雷术已经十分熟练,法器也使用顺手,因为之前受了他的灵力,香苏惊喜地发现她用羽扇挥出来的星星不再只是好看了,像飞镖一样可以嵌入石头,威力大增。
君上还给她的绫带和扇子起了名字,沉星扇,栀香绫,她还很喜欢的。
香苏越来越喜欢搂着君上的腰,靠在他怀里了,那是一种她难以言说的依赖和安定感。看他用四只筷子一个勺子变出两个小厮两个丫鬟和一个中年人的时候,香苏觉得十分有趣,笑眯眯地瞧着。
那个勺子变成的微胖中年人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叫她“娘”的时候,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噎死。香苏立刻不干了,在东天云怀里来回扭,“什么娘啊!我不是勺子的娘!这也太难看了吧,我的儿子不可能这么丑!”
东天云被她说的微微一笑,“只有相貌普通才不扎眼,走,去个地方。”
香苏看他把勺子筷子收到袖中,搂了她,很谨慎地施了隐身术御风而行,避开胜寰府外的各个眼线,来到西湖附近的一个小镇,落在一所不起眼小院落中。香苏不明所以,东天云把勺子筷子放出来,他们立刻熟门熟路地各司其职起来。勺子是书画店的老板,小院临街的两间房子就是铺面,筷子们是下人和伙计,忙忙碌碌地张罗起生活琐事。
“香苏,这两天我就要闭关准备铸剑事宜。”东天云似乎有些无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香苏立刻就感觉到了他的不舍。“这段时间,很多人……都会各怀心思地探寻我的下落,你……”
“我知道,我绝不会让他们利用我找到你铸剑的地方!”香苏坚定地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天族皇子拼命去拿天魔剑的样子。君上不说她也知道,很多不怀好意的人想抢君上的神剑。
东天云一笑,“这个小镇我布下结界,同时施了障眼法,在世人眼中,你已是五十岁的老妇人了。”
五十岁……香苏又想抗议了,结果被他一句话堵回去,“扮作老妇最安全不过了。”
香苏悻悻,知道犟不过他,这不,儿子都给她置办下了!
“香苏,此番或许是你与我一生最危急的时刻,千万不要走出这个镇子。”东天云皱起眉,口气沉重。
香苏也被他感染,忧愁地皱起眉,“君上,你要多久啊?”
“快则几月,慢则一年。香苏,万万不能走出结界。”东天云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香苏郑重点头,她虽然还不懂人心有多险恶,但君上不令她住在胜寰府内而是避居人寰,连文昇都瞒过,用些勺子筷子来服侍她,显然是谁都信不过,事态的严重超过她的想象,让她的心里也忐忑不安。
东天云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匕首,“这是我亲手所铸,一旦孤问降世,万剑臣服,这把匕首会通体锈蚀无光,便是我来接你之时。”
香苏看着那把匕首,自己也没想到眼泪就这么流下来,“君上,我不想和你分开,你带我一起去铸剑,我绝对不打扰你。”
东天云收紧手臂,“铸剑之苦,你的修为根本无法抵挡。”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不要哭了,孤问剑成,天上地下谁也不能再分开你我。”
香苏只觉得鼻子发酸,眼泪不停地流,瓮声瓮气地说:“那你一定要快一点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