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这边,锦衣卫说明来意后,便从此悄悄地藏身在府上,甄家的核心成员也就此不再外出。
徐州下邳,糜家亦是如此,糜芳躲在家里不出去,糜竺身为徐州别驾常常需要外出,身边从前带着的家丁,却全部被换成了锦衣卫。
这两处看似最容易得手的地方,已经被布置成了碉堡!
……
右北平郡,李儒在何进亲信陪同下到了公孙瓒府上。
那亲信说了刘宏、何进出兵攻打并州的意思后,公孙瓒当时就犹豫起来。
这次出战连个圣旨都没有,明摆着刘宏不敢和刘羽公开翻脸!
这要打赢了,刘宏多半会给他安一个擅自用兵、对皇室大不敬的罪名,
要是打败了,刘宏根本不会向刘羽给他求情,甚至会落井下石,说这是他公孙瓒想这么干的。
公孙瓒其实根本不想出战。
但是不出战,兵权不久就会被下了!
公孙家族是辽西望族,世袭两千石,但公孙瓒母亲身份卑贱,导致他在族中地位不高,就这差事,还是多年忍辱负重辛苦得来,若是轻易放弃,过去的努力就都白瞎了。
好在李儒也没有立刻催促他发兵,还在等着之前布下的棋子发挥作用,打算时机到了再出兵。
不过,在公孙瓒内心深处,除了担心被刘宏害了,其实更担心自己真的和刘羽开战的话,会直接被杀了。
毕竟,和刘羽为敌的,有数几个敌人,如今都下场惨淡。
胡人就不用说了,南匈奴、轲比能都被杀了,步度根好一点,但族人被杀了个光,只剩下一个人,听说如今又被刘羽重新控制,成了指证何进的证人。
结局最好的是张角,但辛苦传道二十年,发展信徒数百万,分布天下十三州,甚至朝廷权贵都有人给他做耳目。
如今不光解散了信徒,自己也重新沦为了一个地主,也就仗着自己闺女张宁,勉强不用为生计犯愁而已。
“我没有张角那样的闺女,没人帮我求情,我也没有那么多信徒,杀了我也不会引起公愤!我和晋王为敌,下场是能够预见的!”
至于打败刘羽,公孙瓒压根就没想过。
他在右北平驻扎,和辽西乌桓人是事实上的邻居。
但这个邻居几乎是一夜间被灭族,公孙瓒到了的时候,只看到刘羽的骑兵在拖着大批财富离开辽西。
这样恐怖的存在,公孙瓒根本不想去招惹。
究竟如何应付刘宏和何进安排的这差事,公孙瓒也在暗暗琢磨,总之,他不想做炮灰。
……
这些日子里,李儒叫人发出的第一份“传单”,已经在各地传播开了。
不过李儒虽然有些智慧,却对人心的认识不够。
除了极少数跟着何进吃过甜头的人,大部分其实对腐烂的大汉朝廷极为厌恶。
这厌恶来自刘宏,来自十常侍,也来自何进和何后。
被何进和何后排挤的晋王刘羽,自然天生受到人们的同情。
何况刘羽自打离开洛阳后,出兵灭了异族,这让多少人避免了去边塞服徭役,这让多少家庭得以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