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为了避免引起注意,于是穿了一身破鞋,自己撑船来到了对岸。
如今陈登、陈庆之对沿岸巡防极为仔细,庞统才刚落地,就被几个士兵抓住。
“什么人?从江东过来做什么?”
庞统不急不忙说道:“江东眼看着不保,我不想死在战乱里,故而冒死逃难来此。”
众士兵见他应答如流,不像说谎,于是就派人送他去历阳。
不过半路上时,庞统略施小计就轻易逃走,一路风餐露宿,径直来到了九江郡,打算见见陈庆之。
“这么折腾了一番,没人知道我是从江东过来,那就不会有人怀疑我是奸细!”
沾沾自喜的庞统,迅速来到了陈庆之军营外。
“劳驾进去通禀一声,荆州庞德公侄儿庞统,有事求见陈将军!”
说完庞统还掏出了一块玉佩。
见了玉佩,众士兵不敢怠慢,赶紧进去把东西送给了陈庆之。
“庞统?他怎么来找我?请他进来吧。”kΑnshu5là
不多时,庞统就坐在了陈庆之大帐。
“先生来此,不知所为何事?”陈庆之不咸不淡地问。
“将军,我来这里,自然是想投奔将军,为将军效力!听说最近天子下令,要拿下江东,我这不是特来献计的!”
陈庆之目光微动:子龙一直在江夏屯兵,他既是献计,为何不去见子龙?
不过陈庆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笑了起来:“说吧,你对此战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庞统立刻侃侃而谈:“天子虽然下诏让收复江东,可谁不知道,不管是您,还是赵云,亦或是陈登,所带兵马大都是北方人,不习水战!若是乘船南下,那晕船的滋味,想必将军也领教过!不过,我有一计,可以完美地解决这个问题!”
“哦?还有这事?不愧是庞德公的侄儿,说来听听!若是不错,本将可以上奏天子,为你邀请请赏!”
陈庆之确实在为这个问题而挠头,他自己也乘船试过,走不远的距离,就恨不得把肠子吐出来。
关键是,这晕船后劲也极大,下来后得缓很久,少说也得一天,才能恢复了力气!
如果从这边一直到对岸,那距离那么远,等过去早就晕船晕瘫痪,根本无法再战。
所以,庞统一说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陈庆之心里很是期待。
庞统当即在地上描画起来,同时说道:“将军请看!您现在征用、建造了不少船只,但个头都小,因为船小,所以才在江面上颠簸的厉害!但是,如果把这些船都锁在一起,那就是一艘奇大无比的船只,比那种宝船都大!若如此,则人在其上渡江,简直就是如履平地!”
陈庆之目光一闪,沉思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还挺别致!听你的分析,好像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能不能详细地说说怎么个锁法?能锁的牢吗?如果松动的话,那不光还会颠簸,更会碰撞!”
庞统大喜,赶紧继续解释:“不不,不会松动!我会指点工匠打造特殊的铁索,保证锁的牢不可破!”
陈庆之于是面露笑意:“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军营负责此事,我这就上奏天子,请求战期往后延续一段时间!”
于是这之后,庞统就在陈庆之营中,领着不少士兵每天铸铁,将镔铁打造成了特殊形状的铁链,便于牢牢地把船只锁住。
看到朝廷给供应的胚子都是镔铁,庞统心里几乎乐开花!
“镔铁,都是镔铁!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我多造些铁链,把你的镔铁消耗光,看你以后拿什么打造兵器盔甲!嘿嘿!”
……
数百里之外的洛阳,刘羽正躺在貂蝉的腿上,吃着小乔投喂的果子,在淡淡的体香中,刘羽又感觉到了仙境。
不过正在惬意的时候穆桂英就走了进来:“陛下,外面刘伯温求见,听说是陈庆之送来一封古怪的奏报。”
刘羽立马一个鳄鱼打挺站起来:“陈庆之?不是让他攻打江东的,怎么这个时候来信?莫非是出什么变故了?”
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走了出去,将后面几个妃子丢下,小乔剥好的几个果子,索性自己一口全给吃掉。
不久,刘羽和刘伯温碰了面,看到了陈庆之的奏报,看了一眼,刘羽突然皱起了眉头。
“真是丑人多作怪!以庞德公和黄承彦的关系,朕不得对庞家多有照顾?可你偏偏给孙权做事,还仗着庞德公的关系想害朕!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正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