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慈几乎连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她的体力跌到了最低点,浑身上下的伤数也数不清,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着自救,不得不说是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
靠在岩壁边,谢慈惊讶地发现,身后湿漉漉的,居然有水迹。
洞内深处则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她咽了一下口水,手臂上汗毛悄无声息立了起来。
……未知的地方,岂非是最恐怖的地方?
这个洞里无论有什么,即便什么都没有,也许她今晚都很难闭上眼睛睡着。想到被挂在崖壁上晾了七天七夜的惨事,两相比较起来,实在不知哪一边更遭罪些。
“咔”一声脆响,就在这胡思乱想之间,谢慈居然把脱臼的那只手给接上了。
冷汗随之冒出,几乎浸透了她的衣衫。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谢慈真是痛得想满地打滚。
接好手臂后,煎熬的时光似乎也没任何变化,她浑身上下又冷又疼,昏昏睡睡,睁眼闭眼,翻来覆去只觉得难受。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崖洞内,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她一开始还撑着,后来蜷缩在角落里,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爱哭。
从前很多次差点死掉,好像咬着牙就过去了。
为什么此时此刻,就是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受苦了。谢慈不想在这时候崩溃,竭力忍住不失态,可眼泪擦也擦不完,流也流不尽。
算了,哭也不是件丢人的事。
何况这里连只鬼也没有,就算是哭到天黑也无所谓。
谢慈放宽了心想哭一场,酝酿了一下情绪,倒是流不出眼泪了,恢复了心如止水的模样,她整个人气息凝在一线,忽觉体内那两股斗争的内力又开始动了。
逍遥剑意动如云,属水,如在灵台中游走的一脉清泉,阴阳诀则催动体内真气,势头凶猛,好似烈焰狂舞,带动的热流霎时填满了心脏。
上上下下,忽左忽右,只让人琢磨不定。
“天合地,阴合阳,动静相宜,为我无量。”
随着对真气的引导,身上的疼痛渐渐被一股平和之意取代,她尝试着让这股融合的真气走遍全身,过程居然很是顺利,直至到心脏处,谢慈眉心一红,竟觉出锥刺般的剧痛。
“啊……!”
强撑着往下走,霎时气血翻涌,嘴里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为何会出现如此怪的凝阻?